楚玉郎打着哈欠看着父王笑嘻嘻的样子,凑上白嫩嫩的脸,甜丝丝的喊了声:“父王老当益壮!”
老王爷一吹胡子,道:“废话!爷只有三十岁,年轻着呢!”
楚玉郎拉着脸嘿嘿的陪着父王傻笑,心里暗付着是不是应该叫太医来看看老头,似乎得了老年痴呆,连年纪都忘了!
老王爷坐在另一张凉椅上,抓了一把葵花籽,吃起来,问:“找你哥做啥?”
“咳咳——!”楚玉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憋着发红的脸,冲着老爷子吼了一嗓子:“父王!你是我爹!”
荣亲王见儿子快要气炸了,忙陪着笑将手里的瓜子推到儿子面前,道:“不是逗你玩么,好小子,你可是难得主动来找我。”
楚玉郎推开父王的手,从怀里将京兆尹的大印咣当一声丢在石桌上,道:“皇兄让我官复原职了!”
荣亲王一听,乐了:“那好呀,就应该让你小子有点事做,我儿子多聪明呀,比那个那个中书家的小儿子还聪明!”
楚玉郎不知道老爷子又从哪听说谁家儿子聪明的事了,只是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据实已告:“皇兄要我去关西,查钦差被杀案和私铸钱币案;父王,你看我这一去是不是……。”
“凶多吉少!”老王爷一口打断儿子的话,直接下了定论!
楚玉郎一听这话,腿立刻软了;果然,那几匹马不是白拿的,为了讨媳妇欢心,他可是连小命都赔进去了!
荣亲王看儿子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就知道这小子在贪生怕死,嘿嘿的笑了几声,将手里的瓜子嗑的巴巴响,接着说:“不过,你放心!带着你媳妇去,绝对没问题!”
楚玉郎最讨厌听见这样的话了,感觉他很废物一样,事事都要靠着媳妇;憋气的别过脸,扭头道:“我是会带着媳妇去,只是不是要她替我挨刀子!”
老王爷好奇,凑上脸,问:“那是做什么?”
楚玉郎拍拍衣衫,站起身,答道:“给我生儿子!”
老王爷一听这话,更开心了!
年纪一大把的他早就盼着能有个孙子玩,现今看儿子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开心的连蹦带跳,连瓜子都不磕了,搂着儿子的脖子就朝书房走,一边走一边言传身教,道:“对付女人,一定要快、狠、准、猛!”
楚玉郎想了想,觉得父王这话靠谱,因为媳妇在床上总是用这几个字对付他。
看来父王跟那凶悍的婆娘是一路货,于是楚玉郎巴拉着父王的胳膊,虚心请教:“有什么办法让女人在下,咱爷们在上吗?”
老王爷愣了一下,很嫌弃的看着儿子,问:“不会是你女人在床上都压你吧!”
被亲爹戳破真想,楚玉郎挂不住面子,死活不承认,道:“屁话!都是老子压她;把她压的可爽了,嗷嗷叫!”
老王爷狐疑,可还是正面解答了儿子的问题,道:“想要压女人,很简单!她不让你压,就揍她!”
☆、媳妇是禽兽 039:媳妇,相信我!
楚玉郎看着父王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就像看见了媳妇一般,晶亮的眼睛慢慢变暗,有气无力的耷拉着脑袋,说:“算了!当我没问!”
晃荡着两条无力的双腿,给娘亲请了安,顺带着又听母亲拉着他的手唠叨着《训妻之策》;俩猥琐的母子凑在一起咬耳朵,硬是秉持着将家里的藏獒媳妇训练成逆来顺受的金毛犬后,才相视一笑,满足的模样似乎很有远见的看见了未来的某一天,媳妇叼着一根骨头蹲在地上乖乖听话的样子!
坐着轿子回到王府,楚玉郎就直接朝着枫院走;揣测着媳妇这个时候定是又抱着大刀擦了又擦、摸了又摸;推开门,刚想甜丝丝的喊媳妇,却见房中一个人没有,只有空空的大床和随风摆动的淡紫色纱帘。
回眸,枫院里也没看见一个打扫的下人。
猫儿看王爷赌气的嘟着嘴,小跑上前,道:“王妃会不会在马厩里?!”
楚玉郎灵光一现,别的女人最爱往胭脂、首饰店里钻,他媳妇逛大街最喜欢跑兵器铺和老街后面的马场;想到刚从皇兄那里讨来的好马,楚玉郎眼眸一闪,就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
阳春七月,金灿灿的大地。
延平王府中绿树成荫、百花齐放,杨柳堤、水波面,巧夺天工的湖上凉亭和清风拂面的花香鸟语自成一景;远观,自有相映成辉之妙,近看,却是让人流连忘返,平添精雅秀智。
楚玉郎穿堂过廊,走到如大腿般粗的木栏围成的马厩前时,就看见乔羽咧着嘴,眼睛晶亮晶亮的拿着一个刷子亲自给喜欢的马儿顺毛。
修身的缎青色长衫被她飒飒英姿的穿在身上,两只宽大的袖子随意挽起在手肘处,随风摆动的前带衣襟别在腰带上露出白色的底裤,白色的金边勾芡长靴穿在笔挺的两条腿上;墨发飘、眼神灵动,再加上那张宠辱不惊的脸上难得露出的满足欢喜之色;着实要楚玉郎看呆了!
该死!这女人长得比他这个男人还有味!还帅!
楚玉郎掩住尴尬,食指优雅的弯在嘴边,轻咳了几声,引起媳妇的注意。
乔羽扔下刷子,牵着手里枣红色的骏马,笑呵呵的走到楚玉郎身边,对着他,指着马说:“看我的刑风帅不帅!”
楚玉郎尴尬的看着嘴里还在吃着糖的骏马,眉毛抖了抖,道:“马不帅,名字倒很帅!”
乔羽知道楚玉郎是在故意逗她玩,被搭理他,只是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