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书提在嗓子眼的心未来得及放下,如今心脏还怦怦的跳着,就是方才,他已然做好准备和褚寻桃生死博弈,可……她一把将他推开了?直接越过他朝窗牖去了?
她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是以,是他误会了?
他怔怔回头,只见那抹身影一脚踩在窗台上,正极力和那块木板抗争。他又愣愣开口:“……你在作甚?”
说来一肚子火。
她真想一杆子砸在这宫监脑门上,寻桃头也不回,愤愤道:“你眼瞎啊?撬窗瞧不见?我若是你就从护城河跳下去早早了结了自己。”
半点忙帮不上,骂人倒是积极。
呸!
*
耗时一刻钟。
寻桃终于抛了手中的铁杆子,一脚将悬在窗牖上摇摇欲坠的木板踢得老远。
掌心火辣辣的,借着点点光亮瞧,手掌软肉因使力红了小片,收拢伸展都辣辣的疼。愈是如此,寻桃心底便于是恼火。
心底憋着一股气想撒撒不得。
回头瞥后头的人一眼。
那火气又只能生生咽回去。
罢了,她不嫌命长。
推开窗的一瞬大片月光与烛光交错洒入柴房,犹如在石砖地上铺了一张银白的绸缎。
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剩庭院中满地枝叶一片狼藉。歇过了会儿寻桃亦不多作停留,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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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窗框攀上,翻出柴房去。
天黑了。
檐下纱灯亮着,夜风带着湿意拂来惹得风铎叮当作响。
“你出来啊!”望着柴房里的人,寻桃有些没好气。
末了,她便折身去瞧柴房门。
只见上头悬挂着枚拳头般大的铜锁,正于月光下折射银白的光晕。拨弄了两下,寻桃确定这锁头是好的,不存在锁坏了误锁。这时颜玉书恰从窗台上跃下,目光便落在了他身上,“你同我说,平日里都有谁刻意刁难你?”
话是问了,可寻桃也不指望他会答话。
细细回想,前些日子她做了梦。
然后火燎火急来到杂役房,是谁带头欺负颜玉书的?可偏是这时候,却想不起来了,她印象里出现的人太多,她亦从不会记这些不打紧无关紧要的人。
所以,现在是一张脸也没想起来。
亦是此时,一道细碎的人声从月门后的小道传来。
寻桃记得,这是上回那个胖太监的声音。
思及此,她忙收回思绪,转过身将和合窗关好。推着像根木头一样的颜玉书就往旁边堆得有人高的杂物后头去。
幸好柴房这头杂物堆得多。
加之夜里灯烛昏暗,估摸着不细看,也不会发现杂物后躲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