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只臂膀,起皱的皮肉上满是抓痕,卫紫衣看一眼,转过头道:“那是宝宝特有的麻痒针,现在药效虽过,但至少须躺上七天才会恢复元气,看来你说的不假。”
马婆子简直快哭出声了,道:“我被整得差点想一头撞死,幸好小真一直看紧我,那种滋味,不是人受的,宁可痛死也不愿痒死。”
卫紫衣声音泛硬:“那是你咎由自取;我问你,掳走宝宝,目的何在?”
马婆子道:“胡二爷威胁我如不加入杀手组织,就将我的事告诉大富和小真,那二个孩子要是知道我是杀人凶手,一定会以我为耻,我不能失去他们,只有受他胁迫,每干一票生意,被抽走一半血汗钱,又是不甘心,直等到他派我混入”金龙社“,我想到劫走小姐,大当家一定会找上胡二爷,挑了杀手组织,那我就不必再受他胁迫,等事成之后,再把小姐送回去,没想到却偷鸡不着蚀把米。”
按着一阵静默,就等卫紫衣的吠决。
仿佛有一世纪那么久,马婆子觉得心都要跳出来,她知道卫紫衣的相信与否,等于决定了她的生死,而她萤火微光,又那抗拒得了日月光华。
良久──卫紫衣轻轻的道:“我相信你说的,宝宝自小药吃多了,迷药对他的效力就不大,唉,他是个鬼灵精,你小看他就注定要吃亏,现在,该谈谈要如何惩罚你。”
马婆子打个哆嗦,更显老态。
席如秀求情道:“魁首,她也挺可怜,就宽恕她吧!”
卫紫衣想了想,道:“就给她禁制一年,聊以微惩,一年后,禁制自解,她要再走回老本行也由她,只望她不要再跟我们照上面。”
席如秀依言在马婆子身上施为,马婆子激动道:“多谢大当家仁慈,我早想洗手不干,趁现在不收手,只怕不会有好下场,只是,胡二爷他……”
席如秀安慰道:“放心吧,胡力那老小子早给我们整得不成人样,能活着已上上大吉,焉有力气再重回地盘,暗中抽我们冷子?你安心在家享褔吧。”
马婆子又是欣慰又是烦恼,道:“大富那孩子华浮不实,令人伤透脑筋,享褔?我是不敢妄想。”
卫紫衣不愿干涉伳们的家务事,走出马家,阳光耀眼,大地已有暖意,不禁长长吁了口气。
席如秀伸伸懒腰,道:“看样子,那些古董也是宝宝的杰作了。”
卫紫衣淡淡的道:“小家伙气愤之下,整得马家差点破产,可也够他们受了。”
席如秀喷唝有声道:“马婆子伺候宝宝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不了解他的性情?
那小鬼双脚着地就要恶作剧,她偏偏要惹上他。“卫紫衣长长吐口气,吐出心中郁闷,道:“只要宝宝平安无事,就让他去恶作剧玩儿吧!”
席如秀笑笑,道:“现在,魁首打算上那儿找宝宝。”
卫紫衣诧异道:“谁跟你说我要去找他了。”
席如秀怔了怔,道:“就这样不管了?”
卫紫衣道:“天宽地阔,上那儿找?他自己应该懂得要回家,况且已知他无性命之忧,关照各处弟兄留意寻找,暗中保护他的安全就够了。”
席如秀斜睨着眼:“你真的放心?”
卫紫衣失笑道:“他不是初生小儿,需要人整天抱着,我也没办法整天盯着他不放,只好看着办了。”
耸耸肩,席如秀道:“但愿他乖乖回来,不要到处惹事生非。”
卫紫衣喃喃走:“我可没有你那么乐观,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xxx过年的气氛淡了,大伙儿又恢复往日单调而平静的生活,农人照常下田,卖柴的又回到山林砍柴………一个月了。
没有秦宝宝的任何消息,好象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没有他惹事生非的消息,而各地弟兄也找不到他的人,卫紫衣才开始觉得不对劲。
这天,有人送来一封信,卫紫衣看了之后,气极反笑:“也真难为这婆子使出苦肉计来欺骗我,嘿嘿!”
展熹等人看了信,方明白马婆子根本全是在演戏,秦宝宝还在她手上,来信要求万两黄金换人。
张子丹不解道:“她为什么一个月后才露出风声?”
席如秀道:“她身受禁制,我下手不重,有人相助在个把月内,可以解除,她想恢复武功再跟我们谈条件,不是保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