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小精干型的忙站出来,通:“在,在,请问你们是──”
卫紫衣含笑道:“我等是从衙门来,有点小事请教马爷。”
三名长工面面杶觑,最俊由那精干汉引他们走进天井,来到大堂,卫紫衣四人老远听见有人痛心疾首的哭声传来,精干汉子解释道:“我们老板昨夜被小偷光顾,正心痛不已呢!”
来到大厅前,也不走近,比比手势,要卫紫衣四人自己进去,自顾往回走,可见这马大富的规矩还不小。
进门就见到一地的碎片,一个胖胖的年轻人坐在地上,捡地上一片带花纹碎片,哭喊道:“我的天啊,一百两报销了,天杀的死贼,何不干脆杀了我……翠玉盘,我的翠玉盘,爹啊,五百两银子哪!”
大厅不小,摆了几只支柜。看这情形,是用来摆古董装门面,卫紫衣四人见着,实在好笑又好气。
未有举动前,一名二十上下的姑娘跑出来叫道:“哥哥,姑姑不好了,快请大夫来看啊!”
马大富吼道:“看什么,没看见我们快破产了?还看什么,没钱!”
马小真气道:“你怎么说这种话,钱都是姑姑赚回来的,就算她不能干活,我们做晚辈的也要好好孝敬人家呀,你快找人去请大夫,不然我要生气了。”
做哥哥的大概有点怕妹妹,马大富以衣袖擦着满脸涕泪,犹带哭声道:“小真,咱们真的惨了,光是这些就不下五千两…………”
马小真截口道:“钱可以再赚回来,姑姑却只有一条命,快叫大夫!”
马大富这才依依不舍离开那一地古董碎片,磨磨蹭蹭走到门口,才发现卫紫衣四人有如门神的挡住去处,道:“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席如秀已得到卫紫衣指示,道:“我们是衙门来的,找一个叫马婆子的妇人。”
马小真走上前道:“是找我姑姑吧,有什么事么?”
没有百姓不怕见官,说是从衙门来的,马大富刚升起的气焰马上消下去,听从……
妺子的话去请大夫。
席如秀见这姑娘颇为达理,开门见山道:“姑娘可不可带我等四人见见令姑母,等确认是真要找的人,才能说出目的,以免冤况了好人。”
马小真微微皱眉,终于点点头,引路向西厢房第一间屋子,小声道:“家姑突然得了一种怪症,希望你们不要为难她。”
哈哈笑着,席如秀不置可否。
马小真开了门,侧身让他们进去,跟着走近道:“姑姑,有人找你。”
白发苍老的脸伸出帐幔,一接触卫紫衣的脸,忍不住抽搐起来,好半天才说得出话:“大……大……大……当……当……家…………”
说不出的害怕和不信溢于言表。
马小真坐在床沿,迷惑道:“姑姑,你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衙门的人会来找你?”
马婆子以祈求的目光望着卫紫衣,喃喃道:“小真,你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姑姑,为什么?”
马婆子扳起脸道:“你不听姑姑的话了么?”
马小真素来乖巧,依言走出,顺手关了门。
确定淡有人在外面偷听,卫紫衣才道:“令侄令侄女,看来都不知你的事。”
马婆子构激道:“多谢大当家仁慈,没有当面拆穿。”
卫紫衣道:“我也不问你有什么苦衷,只想知道,你把秦宝宝藏在那里?”
马婆子苦着脸道:“大当家脚程好快,这么容易就找上马家村,但还是慢了一步,昨夜里,小姐已经脱困而出…………”
卫紫衣叱道:“我不想听你编故事!”
马婆子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想到他吃了迷药那么快醒来,中了他的暗算,不期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全身麻痒,有如万蚁钻心,捉又捉不住,痒也搔不着,直到方才好了,却己身心大疲,不信,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