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浩冷笑一声遭:“那得问你那残废老婆,她未得本座同意,为何擅自出手!”
柳初阳哑口无言,忍气吞声地抱起乐湘君,将她送回座上,祁浩神情冷峻地盯视着乐衡君,令她不寒自栗,也低头回去了。
祁浩回头又对关山月凝视片刻,才轻轻地道:“老卜,恐怕你是输了!”
卜上春满是不信地叫道:“我不信,公证人是否能再等一下!”
祁浩轻轻一笑道:“不必等了,你那指功先前还有点作用,现在却连一点痕迹都不存了!”
卜上春将眼光移向关山月,见他果然神定气闲,了无异状,不禁喏然若失。
祁浩微一动容,朝关山月点头道:“台端果是不凡,不知可能容兄弟问一句话呢?”
关山月坦然地道:“阁下是公证人,自然有权问话!”
祁浩摇摇头道:“不!公证人只可判定胜负,阻止别人无由插手,至于其他的问题,却不一定有权追索详因,因此台端可以拒绝回答!”
关山月想想道:“我对阁下并无好感,不过阁下在公证人这一职份中,还能做到不失公允,因此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祁浩的神色微变,但还是忍下去道:“老卜的春阳指从未失效,不知阁下用何法不受其感?”
关山月想想又道:“回答这问题之先,我想明白一下春阳指究竟是甚么样的性质!”
卜上春哼了声道:“难道你自己没有感觉?”
关山月笑笑道:“感觉是有的,不过时间太短促了,就像是背上初受春阳辉照,痒丝丝地有条虫子爬了一下!”
卜上春连忙问道:“以后呢?”
关山月笑道:“以后就像是春梦无痕了,因此我建议不如改为春梦指还恰当一点!”
卜上春气得几乎要破口大骂,但是被祁浩峻厉的跟色止住了。
柳初阳已迫不及待地怒声道:“这是一种最淫毒无耻的邪魔功夫……”
祁浩将跟一瞪道:“丑山神,你身列魔榜,不应该作此论调!”
柳初阳又闭着嘴赌气不言,关山月看出他们对这祁浩十分畏惧,乃解围道:“我大概有点明白了,这春阳指大概是一种媚惑的功夫,可以令人失去本性……”
祁浩笑笑道:“台端说对了,这是老卜的独门功夫!”
关山月鄙夷地道:“这就难怪我不受其感了,我前些日子因受奸人毒害,服下—位医道高手所精炼的冰麝全命散,性可解毒,又可清心寡欲……”
祁浩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说完又对卜上春厉声道:“老卜,你可以认输了!”
卜上春低头不语,祁浩又道:“按照你一向惯例,输了就该滚蛋,你还留在这儿干吗?”
乐氏姊妹闻言正想开口,祁浩已经一摆手道:“别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你们和老卜之间,过节是无法解得了的,因此我作主替你们安排,三月后,你们到神坛报到,我让你们先作一劳永逸的了结,然后再谈其他的问题!”
乐湘君不作声,乐衡君低声道:“谢魔君!”
祁浩笑笑道:“没有甚么!我们同列一榜,理应照顾你们一点!”说完用手一挥,卜上春低头先行离去,祁浩朝关山月拱拱手道:“幸会!幸会!看样子我们得好好交交!”
关山月还他一揖,道:“阁下今天只露了一手,却已见出高艺不凡,关某很想领教一番……”
乐氏姊妹与柳初阳都大为着急,连连用眼色向他示意。
关山月视若无睹,倒是祁浩微微一笑道:“有的是机会,不必忙在今日。”
关山月却不肯放松地道:“在下身负许多重任,生死殊难预卜,阁下最好能订个时间!”
祁浩微微一笑道:“我们不是订好日子吗?胡马秋风大散关,到时候只希望台端不要爽约!”
关山月大吃一惊叫道:“你就是飞骆驼!”
祁浩大笑声中,追在卜上春之后一闪而没。空中还传来他的尾音:“我是飞驼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