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喜的变故打乱了一切。
徐西宁夺权,是为了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从来不是利用。
怎么和元宝解释,章景繁只觉得没有头绪。
最终叹一口气,“我相信你是急糊涂了,慢慢你自己就想明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是抽空来看看春喜的。
那么多朝臣刚刚被杀,那么多学子刚刚被抓,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章景繁抬脚离开,发财看着元宝,死死的皱着眉。
“我家夫人她,真的很不容易。”发财张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可又无从开口,“让王伯开导开导你,兄弟,你这想法真的不对。
“宫里还有很多事要做,我先撤了。”
发财也走了。
元宝一个人呆呆坐在院子里。
在那烟雾缭绕里,捞起发财带来的酒。
一坛子酒,一口气的往下灌。
你们都懂大道理。
你们都懂家国大事。
你们都是大人物。
就我。
我是吉庆堂的小伙计。
我什么都不懂。
不知道家国大事,不知道朝政艰难,不知道国仇家恨……
我一个小碎催。
我能知道什么呢。
王伯端着一笸箩调好的药膏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见元宝正坐在那里灌酒。
老当益壮,上去就是一脚。
“小兔崽子,你要成仙啊,我怎么说的,当值的时候不许喝酒,你当耳旁风啊!”
咣当一脚,给元宝手里提着的酒坛子直接给他踹地上了。
元宝红着眼,瞪着王伯。
王伯怒道:“春喜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死了,你做这个死样子干什么!”
元宝委屈。
“章景繁说,他理解徐西宁!
“发财说,他不怪徐西宁!
“他们都大度,就我一个小心眼!
“他们一个是成国公府世子爷,一个是镇国公跟前的亲随,将来至少也是个带刀侍卫。”
王伯听得稀里糊涂。
这都什么什么玩意儿啊。
啪!
扬手给他一个大比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