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赵巍离京,傅珩为了护着赵巍的安全,将自己的死士暗卫全都给了赵巍。
就剩下一个发财,现在还去了大沽港。
“我……”
徐西宁鬼使神差,冰凉的手指抬起,摁在病秧子薄薄的嘴唇上。
她手就够冰的了,病秧子嘴唇比她手还凉。
傅珩一愣,垂一点眼,对眼儿似的看了一眼徐西宁的手指,继而疑惑看向徐西宁。
徐西宁笑,收回手指,“就不必说那些场面话了吧,你在这里熬着别死了就是最大的贡献了。”
傅珩低垂的手指很轻的捻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摸一下嘴唇,摸一下刚刚徐西宁摁住的地方。
最终却只笑出声,“你好歹让我把话说完,我那棺材,你肯定是没看完,回去看看,有一个红枣木的棺材,里面放着的东西你应该用得上,力气我出不了了,出点别的。”
徐西宁这下是真的笑出来,“你说你病的都快死了,何苦来。”
笑着笑着,想哭。
傻子。
皇上知道你爹是让你二叔害死的!
皇上知道你是你二叔下毒的。
你何苦来啊。
咬了咬嘴唇,徐西宁转身就走。
她走的猝不及防,傅珩一愣,忙追了一句,“让章景繁帮你,他身手很好的。”
徐西宁迈出去的步子顿住,回头,看向牢门后面的病秧子,苦涩蔓延一整张脸,说:“章景繁也让抓了。”
傅珩脸上那一点点笑,蓦的就没了。
徐西宁和他对视一眼,没等他开口,转身离开。
从傅珩这里离开,徐西宁托六顺帮忙,去看了一眼章景繁。
章景繁就一句话。
他虽然出不去,但他府上的人,若是用得上,随便用,关键时候,他那六七十岁的祖母也能提刀上阵的。
徐西宁本来都把眼泪憋回去了。
但章景繁一句话,让她鼻子酸的克制不住。
从牢房出来,徐西宁又抽了银票给六顺,“劳驾,也照顾一下章世子。”
六顺倒是没拒绝银票,“夫人放心,小的能做得到的,一定都做到,饭菜那些也会格外检查一下,若是有什么意外,小的肯定第一时间把消息送去吉庆堂。”
六顺揣着银票,送徐西宁往出走,脸上带着惶惶不安,“琉倭人真能打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