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已经过去了。
更何况高振杰抗击琉倭人的经验还是很足的。
除非西山大营那边不让高振杰上。
徐西宁对上傅珩那张苍白的脸,乌沉沉的眼睛,疲惫的一下靠在了牢房的木门上。
隔着一道门,她将杜二招供的那些言简意赅的转告傅珩。
嘴上说着。
心里挣扎着。
到底要不要说傅矩的事。
等把杜二招供的名单说完,徐西宁摩挲了许久的手指松开。
没提自己娘亲的死,也没提傅矩的死。
傅珩也没问。
只是同样靠着那木门,裹着病气的身子那么单薄,他看着徐西宁,半垂着眼,“你什么打算?”
他俩一左一右,一里一外,都在那门上靠着。
离得那么近。
不用太大声说话对方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徐西宁也的确是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吁了口气,“刑部尚书已经进宫请示了,但我觉得并不乐观,皇上未必相信这份口供。”
徐西宁说的,便是傅珩想的。
且不说皇上对普元寺方丈的信任有多深。
单单这份信任却换来对方是细作头头的事实,皇上的脸上挂得住吗?
承认了这个事实,就等于要他承认,一切的后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有时候,人为了一个脸面,可能会罔顾事实。
“若是不信呢?”
徐西宁略微掀起一点眼皮,和傅珩对视。
一个病歪歪,一个累歪歪,对视片刻,徐西宁嘴角牵出一点冷笑。
“横竖现在外面乱糟糟的,他若是不信,我便自己去杀,我,春喜,元宝,都能去,乱世宜杀人,尤其宜杀细作。”
和自己不谋而合。
傅珩便道:“细作不除,苦的是百姓,是将士。”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