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苗显贵也是怒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被这个赔钱货给打了,真是惯得她上天了,站起身来,就向着杳杳扑来,杳杳冷笑着,都没站起身,伸手便抓住了他的两条手臂,轻轻一抖,苗显贵就是一声惨叫,它们又脱臼了。
晃荡着两条不听使唤的手臂,苗显贵一时之间,战斗力全失。
杳杳:“可真是不长记性啊……”
而这时,苗爱宝因为没爱什么伤,却被杳杳给激出了凶性,腾地起身,推开何英艳,像个小炮弹似射向了杳杳,杳杳面色一冷,这还没完没了?
也不管旁边疼得呲牙咧嘴的苗显贵,又是一脚踹过去,这一脚用了点力,但还不至于把他踹坏,但何英艳看到再次摔在地上的儿子,这时护犊子的劲儿来了,也上前要打杳杳。
杳杳这时也站起身来,冷笑道:“怎么?全家都上吗?即然不会好好说话,那我就教教你们吧。”
杳杳用同样的方法,抖脱臼了何英艳的双臂,这下子,齐活儿了,两个老的,谁也不能再动手了,当然动脚他们已经不敢了。
苗爱宝也被吓到了,没想到这个赔钱货居然这么恐怖。他坐地上都不敢起来了。
“快给我们接上,你个贱人,居然连你亲爹亲妈都打,你个小畜牲,当时生出你时,怎么不一把掐死你呢?”何英艳咆哮道。
“你以为我愿意出生在你们家?你们苗家什么好地方?你们要生我,问没问我同不同意?”杳杳看着已经歪在了沙上的两人和地板上的苗爱宝,讥讽的问道。
她又一指地上已经有些傻眼的苗爱宝说道:“这么小,就知道小偷小摸的,长大了,就敢入室盗窃,怎么?你们是想惯着他进监狱啊?”
“这是我姥家,我不是偷,姥家的,都是自家的,我拿便不是偷!”苗爱宝可不承认他的行为是偷。
“不告而取,是为贼,不管是谁,你姥家?你姓苗,不姓何,你怎么那么大脸当这儿是你家了?啊?”杳杳又看向还痛得“咝咝哈哈”的苗显贵。
“咱们不是一家人嘛,干嘛分得那么清?”他咬着牙道。
“一家人?不,不是。当然不是啊!我姥爷姓何,姥姥姓黄,这里跟你苗家一分钱关系都没有,这里每一件东西,包括一颗钮扣,一根针都跟你们姓苗的没关系,没花过你们苗家一分钱,所以这里不是你们的家,你姓苗,他姓苗,我姓苗。”杳杳用手分别指着苗显贵、苗爱宝和自己道。
“我姓何,我是何家的女儿,这就是我的家,我儿子拿一个小破猪怎么了?”何英艳这时挺着脖子道。
“哈哈哈,真好笑啊!你不是常说,女儿都是赔钱货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这盆水早都泼到了老苗家,跟何家早都没有关系了,你多大个脸,没有丁点儿回馈我姥辛苦养了你二十多年,反过来还要说这是你的家,拿什么都心安理得的?怎么?你做事说话,都是双标的吗?你自己怎么都行,到我这里又不行了?”杳杳哈哈笑了两声,冷笑着用言语的小刀凌迟着何英艳。
何英艳被说得不知如何回答,她不过是仗着自己亲妈没有那种重男轻女的思想,可以肆无忌惮而已。
这时她似乎都忘了双肩带来的疼痛。
“你,你,你弟弟能给我们养老送终,能够传宗接代,我们死了,能给我们摔盆扛幡,你行吗?”苗显贵怒道。
“哟!他这么能耐呢?养老送终?不孝的儿子有的是,有多少家里好几
个儿子,父母露宿街头,乞讨为生的?有多少独生女儿也一样孝顺父母,尊敬长辈的?传宗接代?你们要是连儿子的力都借不上,还想得挺远,想着孙子,这么想要男丁?你们苗家有多少房子多地需要他来继承啊?还是有个皇位虚位以待了?摔盆扛幡,你们人都没了,他摔不摔盆,扛不扛幡你们看得到?真是有些可怜你们的智商,行,你们喜欢儿子就儿子,那是你们的自由,可是你们这来我姥家耍什么威风啊?怎么?来显示你们家里有男丁可以给你们养老送终、传宗接代、摔盆扛幡?”杳杳不屑地撇撇嘴,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们来找你去奶家。”苗爱宝坐地上始终没起来,这时插嘴道。
这时,苗显贵和何英艳才回过味儿来,他们来这里倒底是来干嘛。
“你奶想你了,今晚想让你去看看她,你能不能先把我们的胳膊接上?”苗显贵这时才搭拉着双臂说道。
“想我?怎么可能,她老人家都恨不得我死了才好呢,是不是?”杳杳自动忽略了后面那句。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不去,你走了,我每天都来烦你姥。”何英艳恶狠狠地说道,这时,她恨这个女儿已经忘了这是哪里。
“哎哟喂,你可真孝顺啊!我真想写篇稿子给报社,真长见识了,居然有人拿自己的亲妈来威胁自己的亲女儿,何英艳,你真不配姓何,你都不配为人,不过你的确威胁到了我,好啊,我去——”杳杳答应下来。
虽然她知道,他们今天如此兴师动众地来这里找她,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个荒唐的理由,这其中肯定有事儿,她怕吗?
当然不怕,不过,现在她更多的是愤怒,这何英艳也太不要脸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成了她要挟自己的筹码,那好吧,自己正好找不到借口来惩治他们,你们送上门来,便收下吧。
但当她答应下来之时,冷不丁听到一个声音,声音不大,但能听出了其中的怒气。
杳杳早就知道姥姥的动静,她想让这个老人对女儿彻底死心,只能下重药,刚刚她的话,也故意提高了一些声音,确保她能听清楚。
“不行,杳杳不去,你们家的老太婆要是想我外孙,让她自己来这里看,你们几个,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是何家,不是苗家,还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指手划脚,滚。”老太太不知道他们拿自己做要挟,逼杳杳去她奶家干嘛?但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同时也对女儿的做法寒了心。
自己都成了她制约女儿的筹码了,这就是她对亲生母亲做的事吗?何英艳小时到大的镜头在她脑海中播放,一直到眼前的场景,她的双眼已经模糊了。
杳杳看见老太太这样子,心有不忍,但还是答道:“姥,没事,我去看看她,你在家等我就行了,我吃完饭就回来”。
说完,又转头看向苗显贵道:“管饭吧?”
“呃——管——”苗显贵没想到杳杳会问这么一句。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钟了,便站起身来道:“管饭的话,那就走吧,早去早回不是?”
“你——你把我们的胳膊接上,要不然鞋都穿不上”何英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