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副令主,是无尾龙洪大全吗?”
“不错。在塞上,洪副会主的金剑令比白令主的红灯会还要有权威性呢!阁下这可以相信了吗?”
罗奇一笑道:“洪大全的金剑令一共只有两柄,令出必行,这倒是信得过的,不妨可以商量。”
单大忠把手中的金剑丢了过来道:“罗兄,其实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高抬贵手,敝上会十分感激的,兄弟也不要你为难,只要你袖手不管,其余的我们自己会做,兄弟们,把那两个女的抓起来。”
有十来名汉子下了马,向白素娟和陶静静逼近过去,罗奇却把手中的小金剑一举道:
“慢!退回去。”
单大忠一怔道:“罗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罗奇一笑道:“不错,我们是说好了。我是冲着洪大全的金剑令才答应的,因此我也要当面把人交给他,向他索取酬劳。”
单大忠大感意外地道:“只要凭着金剑令,阁下随便到那儿都可以支取报酬的。”
罗奇道:“这是你说的,我却不敢相信,因此我一定要当面问问清楚。”
单大忠突然有受愚弄的感觉,厉声道:“姓罗的,你是跟你单老子使诈?”
罗奇淡淡的一笑道:“没有的事,你说这枝金剑在塞上很有权利,我不相信,所以要试一试,现在我就凭这枝金剑发令,叫你们退回去。”
那些汉子们怔住了,单大忠怒不可遏地道:“兄弟们,并肩子上,杀个鸡犬不留!”
罗奇哈哈一笑道:“连你们都没把这枝金剑当回事,洪大全又怎会乖乖地付银子?你们把我姓罗的当作三岁小孩子哄了,伙计们,和谈不成,开火吧!咱们人少,不能多作纠缠,干净俐落些。”
他是向沙老五和郝方打招呼,话才说完,他自己却先发动了,身随剑进,直射出去,一条光影之后,迸开了一条血路。
那些大汉们也没防到对方敢先动手的,因为他们在人数上占足了优势,心理上疏於戒备,手中虽有武器,却没有作打斗的准备,当然要完成战备是很快的,只是仓促之间,就无法理智而冷静地应变;而罗奇的发动也太快,眨眼间人已冲到面前,寒光起处,血花飞溅。
因此那些汉子们本能的反应不是战斗而是躲避或退后,由得罗奇一路冲杀下去。
他发动得快,沙老五和郝方配合得也快,罗奇由中间发动,他们在两翼包抄夹击,碰上他们的人更惨,这两个人论武功比罗奇逊色,论出手的狠毒则有以过之;碰在他们手中的人,不是断头腰斩,就是开膛裂腹,没有一个活口的。罗奇不过见血伤人而已,他们则是真正的杀人。
有几个人扭转马头要跑出去,但却没有逃过琴娜和天娜的袖箭,那是维吾尔人专长的一种钢羽小箭,藏在袖中以机弩射出,又劲又疾,入肉很深,逃出的七八骑都被射了下来,这边的四十来名汉子也都被砍翻了下来,死伤各半,在地上哼个不绝。
单大忠的脸都吓白了,他万没想到罗奇会如此一个狠法;当然,浪子罗奇在塞上是以狠出了名的,他保的镖遇上了成股的盗贼,也有几个不长眼的想碰碰他,结果都被他穷杀猛砍,也是鸡犬不留。
一股人如此,二股人如此,好几股悍匪被伤之后,罗奇在塞上出了名,很少有人敢去捋虎须了。
单大忠也是因为他的狠名,所以一开始才想委曲求全能和谈最好,否则也准备以人数的优势吃住对方。
红灯会在塞上是最大的一个帮会,帮会有几千人,罗奇再狠,谅来也不敢跟红灯会硬干的。
那知道罗奇硬是不卖帐,说干就干。四十多名弟兄都躺下了,单大忠不知如何是好,大砍刀握在手中直抖,颤着声道:“好!姓罗的,你好,你够狠……。”
罗奇淡淡地道:“我不够狠,否则这地下就没有一个活口了,单大忠,咱们别说废话,我有几句话问你。”
单大忠刚要开口,罗奇已沉声道:“开口之前你先考虑一下,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干不脆的人,你不知道的事我不会问你,我要问的事也不容你打马虎眼见,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保证皮毛不伤,留下你一条命。”
单大忠很想表现一下他的骨气的,但是看看罗奇漠然无表情的脸,再看看沙老五和郝方一付准备宰人的样子,他知道不是表现英雄气概的时候。
“截杀两位姑娘的事是洪大全交付的命令。”
“总会中有好几位堂主都参与其事,但是以洪副令主为主。”
“命令只是截杀两位姑娘。”
“主要的目的是取得她们身边的九龙玉佩,那是本会的最高信物,关系到……”
“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我不加过问,上一次我碰上你们的人,他们还不能确定要截杀的是这两位姑娘,为什么现在就能确定了?”
“这……敝上最近才接到了消息,确定了点子是她们两个人,而且跟你走成了一路。”
“你们预先在路上埋伏,似乎算准了我会走这条路。”
“这很简单。不过到伊犁去的宿站和水源就是这几个,我们每条路上都有人。”
“红灯会中,好像已经是洪大全当家了,总会主白胜夫难道不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