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皓祯讽刺般地笑着:“公主难道忘了,我们是皇上赐婚的夫妻,我出现在这里又有什么奇怪的?你一刻不让顺天府不放吟霜,我就在这儿盯着你一刻。”
兰馨有些尴尬的看着永琪和青妍,他们难得从宫里出来,看到的竟是这些……这时候也顾不上在兄嫂面前丢脸了,“我同你说过多次,首先,程大人并非是我叫来的;再者,你也是在
“现如今你要不要顺天府放人已经不重要了,昨日阿玛已上书皇上,皇上也知道了顺天府的恶行,吟霜很快就会被放出来的,正义总会得到彰显!”富察皓祯背着手,神情很是认真。
青妍在一旁实在忍不住给了富察皓祯一个白眼:脑洞比我还大!你以为乾隆是你爹啊!
“顺天府下午便要审案,皇阿玛确实是让我去瞧瞧。到时候,谁对谁错,孰是孰非,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永琪意味深长地说道。
青妍也走上前去,在兰馨耳边时候说:“你放心!”
“什么,今日下午?不行,我要陪在吟霜身边,她如此柔弱,怎能承受刑讯之苦呢?五阿哥,难道皇上不是让你直接将吟霜放出来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皇阿玛是叫我来放人的?皇阿玛觉得既然顺天府将人带走,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只是硕亲王既然上了奏折,总是要查清楚的。”
富察皓祯吼道:“还要查什么?一看便知道是那地保刻意诋毁吟霜。难道皇上便可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吗?”
“富察皓祯,你放肆!”永琪眼神一冷,向富察皓祯瞥去。
永琪的声音自然是比不过富察皓祯那撕心裂肺的吼叫的,可富察皓祯却觉得永琪在气势上莫名的压自己一筹,吓得他双腿一软。
也许是考虑到如今富察皓祯还顶着兰馨额驸的名头,若是对他疾言厉色,也会让兰馨脸上过不去,永琪渐渐换了神情。“总之今日下午,顺天府开审,你若是想要知道事情发展,大可自己前去,无须在此大呼小叫。”
富察皓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一想到永琪刚才的眼神,实在有些后怕,衡量再三竟再不敢造次,可富察皓祯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得宣泄,只见他向身旁的柱子狠狠的轮了一拳,又深深地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泄愤,然后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那个,他平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永琪有些不可思议的询问兰馨。
兰馨:“……”
青妍在一旁想着,按照原著的思路,富察皓祯没上来掐你脖子,摇你肩膀,然后同你说上几句排比句已经很难得了,大概也是看在身份的面上,不敢造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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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永琪他们干脆带了兰馨一同早些去了顺天府府衙。亮明身份后,衙役们领了他们进了后院程大人住处。
福尔康早已到了此地,并且丝毫不客气地坐着大厅主人家的位子上饮茶。
“永琪,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了你好些时候了!”福尔康坐在椅子上对他们打招呼。
“主人家还没出来,你倒是真不客气!”因为今天的事比较重要,永琪决定先暂时无视一下他的无礼,但有些事丢的是他皇阿玛的人啊!
“这有什么?我阿玛是大学士,可比顺天府大。再说咱们是奉了皇命前来的,坐在主位又怎么了?”福尔康还以为永琪只是单纯的玩笑,倒仍是嬉皮笑脸;“来来来,五爷你上座,‘臣’下首坐着就是了!”这话自然更是玩笑,依福尔康和五阿哥之前的关系,哪里用得上“臣”这个字眼,分明就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嘛!
青妍心中默默地位福尔康点了根蜡烛,她十分确定永琪不是很待见这位福大爷。只是碍于令妃,不好撕破脸而已。
正在这时,程盛修已换好衣冠,从屋内走出,相见完毕后,便一同去了顺天府大堂。程大人客气的请永琪上座,永琪说自己是来旁听的,只在一旁坐着。福尔康这时倒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在一旁站着了。青妍和兰馨隔着屏风坐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青妍本就是来看热闹的,而对兰馨而言,此事也算是牵扯到她,自然是想知道来龙去脉的。硕亲王知道皇上已派五阿哥前来调查,便觉得自己不便出面了,富察皓祯与福晋雪如等人担心白吟霜的安危,便挤百姓当中观看。
白吟霜被衙役带了上来,头发鬓角未见凌乱,也仍旧是那日那件一尘不染的新的红色衣服,就连身上都未曾带上犯人标志的手镣枷锁。程大人遵着兰馨的话,考虑到疑犯怀有身孕的缘故,并未向普通犯人那样对待她。
可富察皓祯在门外倒是十分激动,大声喊叫道:“吟—霜!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程盛修皱眉,一敲惊堂木,“肃静!”
衙役们一边喊着“威…。。武……”,一边有节奏地敲着棍子。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这是素来的规矩,哪怕审案的官员早就知道,也是照例要来这么一问的。
“民女白吟霜,拜见大人!”白吟霜缓缓跪下,叩头道。
“你既怀有身孕,便起来回话吧!”
“谢大人!”
“你可知本官寻你前来,所为何事?”程盛修开门见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