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成,沈子宁与沈采盈二人也落座席间。
“略备酒水,诸君随意!”沈山示意众人。
“相爷言重!”
最后一丝夕阳沉入远山,夜幕悄然而至,相府华灯初上。
宾客们饮酒用膳,席间还有丝竹歌舞。
“大哥。”沈子宁目光看向沈源,“借一步说话。”
沈源虽是疑惑,但还是与沈子宁移步离开席间。
二人来到花园中,沈子宁脸色凝重:“今日府中下人我瞧见好几张生面孔,大哥可曾注意?”
明显沈源愣了一下,道:“这我倒是未注意,自从除了定国侯的事,我在府中增派的皆是暗卫,若是在席间出现,便不是我所安排。莫是姨娘?”
“我方才问了采盈,自从爹入狱那一次后府中人员变动便是频繁,如今去问赵姨娘,想必她也认不全人。所以大哥,既不是你的人,那便劳烦大哥费心让暗卫好好盯着席间异动,莫让贼人混入其间!”
“宁宁说得对,我这就去安排!”
“嗯。”
沈子宁见沈源离开,才稍微放心下来。
“可需帮忙?”身后宫明昊的声音传来。
沈子宁回过身去,不知道和沈源的对话他听到多少。
“大将军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
“本将军不过恰巧路过!”他语气凝重。
沈子宁直接将不相信三个字写在脸上:“是吗?这里是相府,不知将军是要去何处?”
宫明昊直直看着她,能够明显感觉得到,从换庚帖的事情后,她对自己的态度便总是含着刺。
“师父!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沈子宁闻声瞧去,易哥儿从一旁小径冲了出来,兴冲冲地来到宫明昊身前。
“易哥儿,你唤他什么?”沈子宁难以置信。
易哥儿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长姊,这是我师父!”
“师父???”
宫明昊负手而立挺直腰杆。
沈子宁余光瞥见,又郑重看向易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易哥儿解释道:“长姊,那日与师父一战我惨败而归,后来我每日都去找师父打架,次次都输得难看!于是我痛定思痛,便拜了师,有朝一日,必定会超越师父的!”
沈子宁还是觉得很梦幻,求证地看向宫明昊:“将军,易哥儿只是一个八岁小孩,这玩笑开不得。”
宫明昊声音深沉:“本将军一诺千金,既是收他为徒自会悉心教导!”
“他只是一个孩子,他不懂事便罢了,将军你怎能陪他胡闹?”
沈子宁实在不明白宫明昊心中所想,居然会收一个八岁小孩为徒弟!
“长姊!我没有胡闹!拜师乃是大师,我这会儿正与师父要去同爹说!”易哥儿郑重其事地说着。
沈子宁微微蹙眉蹲下身子直视易哥儿:“易哥儿你可知晓将军身份非同一般,拜师意味着什么?难道未来你也想上战场吗?”
易哥儿眸色坚定,道:“师父同我说过!男子汉大丈夫理应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我已经想好了,未来要随师父一同去塞北上阵杀敌!到时候长姊嫁过去,我们又能在一起了!”
沈子宁一口气堵在胸口,幽怨地看向宫明昊,他给自家弟弟灌了什么迷魂汤!
当初易哥儿明明是不想自己嫁人所以才去挑战他,结果现在易哥儿却说什么到时候她嫁过去还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