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像在思索。
又被他打断。
徐怀柏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白色长礼盒,丢到她腿上,言简意赅,送你的。
什么?
乔烟皱眉,心下又惊,他怎么又突然想起给她送东西。
盒子里,一只钢笔通体银白,笔身在昏暗里反射着光泽,最顶上,嵌着一枚小小的钻。
如果是从别人手里看到它,她一定会觉得那颗钻是假的,但因为是徐怀柏送的,她就知道这支笔肯定价值不菲了。
所以她把笔放下,用盒子盖好,丢回去,我不要。
为什么?
徐怀柏不解,你上回不是说你那只给摔坏了吗?送你只新的。
太贵了,不想要。
那喜欢吗?
乔烟默了默,诚实道,有点。
徐怀柏觉得她今晚有点反常。
太坦诚了,还把脚踩在他肩上,明目张胆地勾引他。
他又给她丢回去,那就拿去。
她拿着盒子,眉头微皱,细细摩挲礼盒上的纹理,像在做心理建设似的,看得他好笑。
不是今天才说我做慈善,什么都送你,送房子之前,先给你补上只笔。有什么?
跟你开玩笑,当什么真?
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把他的玩笑堵了回去。
乔烟依旧垂着眸,视线落在车上一个漆黑的方块上,她把它拿起来,发现是个打火机。
侧面嵌着火焰样式的红宝石,暗光流转。
她觉得很特别,就多看了几眼,没注意徐怀柏暗下去的表情。
乔烟。
嗯?
她抬眸,对上他漆黑的眼,怎么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
啧。
他有点烦。
话一出口,就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乔烟把他的打火机放回去,磕到盒子里一些零碎的东西,钥匙什么的,发出细微的响动。
烟盒也在,徐怀柏在她放了打火机时就伸手过去拿了,上面还写着英文,只光线太暗,她看不清。
刚刚在那,碰见了个大学同学。
乔烟开口,身子仍靠在座上,神色游离,选了个平常的开头,男的,大学那会儿想追我,被我拒了。
但只是个开头,徐怀柏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