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爷,您是……来瘾了?”
他抬头,没细看他的脸,只指了指他手里的打火机,道,“钟老先生不喜欢烟味儿,您可以在院子里找个人少的地方过过瘾。”
那他可太感激了。
“嗯,那我先走了。”
正说完,乔烟也看出了他要找她算账的心思,转头就跑。
徐怀柏看了一眼她跑的位置,随手抹了把脸,冰凉的酒液让大脑越发清醒,只剩下一个念头。
抓住她。
把这枝长了刺的玫瑰折下,放在自己的花瓶里,哪也不能去。
乔烟是往右跑的,这栋别墅只有两层,她只能下楼,况且钟硕年年寿宴都在这,徐怀柏来过很多次,对这里还算熟悉,不需要细想就往别墅后边的楼梯跑。
一路上踩的都是石板路,有零星缀着花藤的夜灯以微弱的光为人指路,沿着路越往里,花香就越浓。
蔷薇花香跟玫瑰很像。
徐怀柏穿过一道木质长廊,周围全是白色的蔷薇,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已然枯败,但美丽不减。
他听见了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的闷声。
下一个转角,他看见了那一小丛如厚重花瓣般的裙摆。
乔烟高跟鞋跑得很慢,忽的转头向他看来,长发往后一甩,拍在白皙肌肤上,与红丝绒布料碰撞出欲望的混色。
她一笑,这种欲感就更浓了,尤其是她那冷清的眉眼,用眼线强化后,平白一抹妖艳。
鱼尾裙是最难逃的款式。
“追我?”
她笑,脚步没停。
徐怀柏却放慢了脚。
他们之间只距离五步。
夜风把她身上的香气渡了过来。
她换了香水,不是他送的那支,她收拾来的那一大箱子也没看见那枝香,想来是收忘了。
她今夜用的是一款混杂着紫罗兰,鸢尾的香,并夹了些许酒香,醉得恰到好处。
“乔烟。”
乔烟挑眉。
只听他轻声一笑,有她刚泼的酒液顺着发梢滴落一滴,落到眉心,给那颗小痣着了色。
即使看不清,她也大约懂,他什么心思。
“跟我在一起。”
她毫不意外,并且毫不犹豫地回答,“不。”
而徐怀柏也猜的到是这个回答,不紧不慢道,“那我就追你。”
乔烟笑了,“徐怀柏,你懂怎么追人吗?”
“我不就只追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