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指腹摩挲过谢仪面庞,低喃道:“什么都行吗?”
“姑姑,我对你的要求……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谢仪跟着崔简之回了房。
她紧咬着下唇,宽衣解带时几乎将自已此生所有的颜面都落尽。
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那是她唯一的执念!
衣衫掉落在地,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匆忙的敲门声。
是阿福:“公子,城外出事了。”
崔简之眼中立刻闪过一丝不虞,谢仪当即什么也顾不上了,攥着男人胳膊时力气很大:“城外?是不是我父兄他们?”
她风姿绰约半露,是对崔简之的最好蛊惑。
他用尽最后一丝理智用锦被将她的风光藏得严严实实后,才终于让阿福进门:“怎么了?”
“姑姑是自已人,无论什么,都尽管放心大胆的说。”
阿福立刻拱手:“凌空寺外的山匪莫名闹了起来,竟是一副要闯城的架势?”
“听说梁王已经先人一步了,指挥使让小的请公子过去。”
“另外……”阿福觑了眼谢仪灰败脸色,斟酌着言语:“保护谢家的那队车马,也被困其中。”
这一刻,谢仪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她脑子嗡嗡的。
崔简之的声音近在眼前,却又好似从天边传来:“姑姑在家等我,我一定会带他们平安归来。”
可真的能那么简单吗?
天子脚下,山匪横行。
一看就并非是偶然。
“他们……”
谢仪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澄澈瞳孔里映出纷扰情绪,只有畏恐当先。
她盼了这么多年,才终于将人盼至眼前,可为什么一切都会发生的这样巧合?!
“姑姑!”
崔简之一把攥住她发颤的瘦削肩头,连着呼喊几声,才终于让谢仪的理智逐渐归于体内:“我答应姑姑的事,必然是会竭尽所能去做。”
“更何况,我也不仅仅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