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屈膝朝她行礼时,恍惚又回到了北国,他是侍女花开,她是质子妃。再次见面,他觉得她瘦了,皮肤没有在山里那么白皙,但精神看着还不错,挺好。
不过片刻,他生气了。忿恨的想到,为什么她的精神会那么好,她没有想他,没有思念他,没有同他一样相思成灾吗?她怎能如此没心没肺?
谢公子的内心戏永远都那么精彩!
谢欢看着蓝伽罗转头就走的模样,冷笑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亏她识趣,把怀孕的事情认下了。若不如此,金銮殿上有她好看,到那时就看南宫裕保不保得住她。”
“小姐,走吧!”
谢济轩跟着谢欢离去时,谢欢尽量不去看谢济轩的脸色,她怕在谢济轩脸上看到思念。若是这样,她一定遏制不住想要杀死蓝伽罗的念头。
回到斋宫后,陈珈习惯性地想赖在榻上发呆,不知怎地想起了谢济轩。这人曾宠溺的说过:也就北国能任你这般披头散发的乱跑,若回到南朝,我该拿你怎么办……
想到谢济轩时,陈珈只记得他的声音,他的气味,完全忘记了他的脸。若要刻意回忆,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覃月那张脸。
“覃月和殿下是什么关系?”
突然听蝉提起覃月,陈珈被唬得一跳。以为她的心事被蝉看破了。
她问:“为什么提起覃月,发生什么事了?”
“圣上问我借阳是否成功了,我没有回答。”
“恩。”陈珈应了一声,完全没往心里去。
蝉只得说:“圣上也因龙血而痛苦不堪,我担心他打你的主意。”
“啊!”
陈珈这时才想起很多事情蝉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南宫裕和覃月的关系,也不知道皇帝根本没有龙血,这让她如何解释呢?
她问:“什么是打我的主意,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为什么不?圣上好(女)色。每夜无女不欢,宫中女子近半数与他有染!”
陈珈终于知道皇帝的吸引力源自何处了。他自信,非常的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他对女人的熟悉,每个女子在他眼中都是猎物,在他心底估计就没有得不到的女人。
不是每一个(好)色的男人都只会用(淫)邪的目光剥去女人的衣服,有很多男人。只喜好征服和掌控。他们就像飞在花间的蝴蝶。只驻足,不停留。
陈珈问:“你在他身边时,可见他有服药?”
“未曾。”
每夜无(女)不欢,又不用吃药,这完全不可能啊!不用想了,他一定饮过红蛇血,那些解毒丸有一半到了他腹中。那他会不会武呢?反正都饮了红蛇血,可以自己找本秘籍练练防身啊!
“圣上有几成几率会来找我?”
“看殿下是否反对。若殿下反对,圣上不会过来。若殿下佯装不知。圣上可以将这里变成他的寝宫。”
“你反对吗?”
蝉就是南宫裕,陈珈很好奇一个阉人如何看待这种事?
“主子,你见到圣上时,双目含(春)……若你需要,我不反对!你甚至可以真的有孕。”
这完全是忠仆的典范啊!只是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已经到双目(含)春那么夸张?
一只飞来的绣鞋在离蝉只有两指宽的距离时被他接住了。他道:“有错?你在山上时每晚都缠着无相公子……”
陈珈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了,只能解释说:“我们是夫妻。”
“恩,你与殿下也是夫妻。”
“他死了。”
“你与覃月也是夫妻。”
“我……”犹豫了片刻后,她道:“那夜不是覃月,是无相公子。”
“为什么他要抛下你?”
陈珈苦笑,若那夜谢济轩将她带走,南宫裕就不会死,她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金龙的秘密。她的人生就是好好活着,哪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