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不喜欢郡主。
按理说,这人算她婆婆,可谢济轩似乎不太信任这个母亲。两人在山上生活时。他本可以带着她来九江投奔郡主的。但他宁愿徘徊在谢府门口都不愿远赴九江。
想起这个,陈珈决定恶心一下郡主。
她道:“出宫去荣王府宣旨,半道被紫金山劫持。谢欢将我关在一座塔内,与我一起的还有圣物红蛇。在这之前,我从不知道谢济轩还有一个姐姐,更不知道这个姐姐恨我入骨。”
“你说,谢欢为什么恨我?”
陈珈嘴角的笑容让郡主无由地一阵心慌,她道:“这是谢家的家事。不方便评说。”
“你不是谢家人吗?”
郡主看着陈珈,认真说道:“自父亲离世那日。我同谢家就已经没有了关系。”
陈珈看到了郡主眼底的哀恸,她问:“谢济轩怎么办?他姓谢,一时半会不可能抛开那个家族。”
“关心他?你不是选了南宫裕吗?”
“抛弃他不代表我会选南宫裕,我属于我自己。”
郡主揣摩着陈珈的话语,疑惑地问:“三皇子并不知道罗家私下为你找靠山之事,为什么你能动用质子府的财产?”
“鱼会游水,鸟会飞翔,每一种生物都有活在这世间的方法。您靠实力,我靠秘密,我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陈珈故弄玄虚的话语并未引起郡主好奇,郡主是武将,习惯了杀伐果断。
她道:“不管你知道多少肮脏的小秘密,我这里不喜欢秘密,也不喜欢你。与其把心思花在谢家身上,不如想想该如何保命吧!”
“你要杀我?”
“为何不?杀了你,罗家只能跟着我一条道走到黑。杀了你,我可以将无欢公子之死嫁祸在你身上。没有了无欢公子,济轩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再也不会被女人玩弄于掌间。”
“杀你有那么多好处,为什么我要放弃?”
陈珈仔细一想,竟然无言以对。从郡主的角度而言,让她活着的价值确实不如让她死去。
龙血对于郡主没有意义,她都**称国了,龙渊不再是她的信仰。除了龙血这个隐秘,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围绕着南朝宫廷之争,这些对郡主似乎也没有意义。
来这里时,谢济轩对她的感情是她最大的筹码。可在郡主眼中,她是南宫裕的妃子,她伤害了谢济轩……换位思考的话,她这种祸水一样的女子似乎确实不该出现在谢济轩身边……
陈珈叹了口气,她确实该好好想想要怎么走出这里了。在她绞尽脑汁思考着要如何说服郡主时,后者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咂着烟斗。
看她那副惬意的模样,陈珈只恨好奇杀死猫,她怎么就放不下谢济轩呢?若将这人放下了,九江郡主与她何干,她又怎会被困在这个小岛上。
思考了一阵后,她竟拿郡主没有办法,只得问:“北国领军之人是覃月吧?”
“是。”
“如果我能说服北国人撤军,你可以放了我和罗家众人吗?”
郡主放下了口中的烟斗,颇有兴致的打量着陈珈。有意思,这姑娘总能让她感到吃惊。
她问:“你需要什么?”
“我的属下和一艘小船。”
“好。”
没多久,郡主准备好了一切。
陈珈在一种特茫然的状态下登上了小艇。
蝉抱着手立于小艇一侧,显然不愿同陈珈说话。
小艇随风在海面上荡来荡去,两柱香后,他们进入了九江水域,眼尖的北**士用长枪将他们团团围住。
陈珈戴着纱帽尾随在蝉身后,她对为首的将士说:“妾身要见覃将军,只说无相公子想要同他做笔交易。”
一间充作军帐的民居中,覃月正埋首在沙盘中推演,听闻无相公子求见后,他冷冷一笑。
一年多,差不多两年,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