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祭祖,覃月回府。
蝉混入覃府,在救出邀月的同时故意让覃月发现。占着武功了得,他抱着邀月与覃月展开了一场恶战,为了“逃生”他还放火烧了覃府的宗祠。
冲天火光惊动了皇城护卫队,邀月被护卫队救下,蝉不幸“死”在了这场混战之中……
前往北国的拇指还在路上就听说一个武功极高的人死在了覃月刀下,见到“南宫裕”时。蝉被覃月所杀的消息惊呆了他。
“殿下,蝉的武功不亚于老臣。岂是覃月那个毛头小伙杀得了的?”
“南宫裕”面无表情的说:“蝉在被杀之前受过重伤,身体一直没有恢复。”
“什么人能伤到他?”
“你说呢?”
“老臣不知。”
“八门网鱼阵。”
拇指沉默了,短短几年间,欢喜和蝉两个大剑师相继死在了北国。幸好当初不是他跟着过来,北国这地儿太凶险。
“告诉父皇,我要回国。”
“殿下,老臣……”拇指的话被打断了,“南宫裕”道:“父皇若不让我回国,我就书信一封,让你留在北国护卫我的安全。你觉得怎么样?”
拇指磕头走了,陈珈看着他狼狈的身影,道:“如此贪生怕死之辈也会是大剑师?奇了怪了。想好什么时候去见水西王了吗?”
“今夜。”
陈珈点点头,道:“从明面儿上讲,护卫南宫裕的大剑师已经全部死了,我担心水西王会对你不利。这样吧,你按计划要求回国,等见到南朝使臣后,你再把有关龙渊之匙的信息告诉水西王。”
“恩,”蝉说着就要出门,陈珈在后面补充道:“走路慢点儿,步子飘点儿,你假扮的人不会武功!”
蝉回来得很早,陈珈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问:“水西王没有同意?”
“同意了,已经发信去了南朝,只等圣上回信。”
陈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终于可以放心的睡觉了。”
蝉站着没有走,幽幽地说:“水西王要对南朝发兵了。”
“你怎知?”
“书房里有沙盘,他打算绕过雪山进攻南朝腹地。”
“噢,不走寻常路,有想法,关我什么事儿呢?难不成你想报信给圣上?若你看见的一切是水西王故意安排的,这封信就会毁了我回南朝的希望,所以请记住——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北国皇宫,探子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把质子府的动向汇报给水西王。得知“南宫裕”并未朝外报信时,水西王问身边的幕僚,“能将此人送回南朝吗?”
幕僚道:“此人非常聪明,但性情乖张,即使夺嫡胜出登基为皇,也不足为惧。”
水西王微微一笑,他也是这样想的。享受惯了三三那小意讨好的模样,他对冷冰冰的南宫裕反而没了兴趣。
南朝皇帝收到水西王大力谴责南宫裕的书信后,非常乐意用皇子南宫后换回南宫裕,两国约定一月后在香江江面交换质子。
厚厚的冰层像炼好的猪油泼洒在了江面上,陈珈偎依在蝉身旁睡得正好。
蝉对她此刻的状态非常满意。操练了一年,她总算有点儿习武者的自觉了——任何时候都在闭目养神,把身体和精神保持在最佳状态。
香江冰原对面。一支南朝队伍慢慢驶来,南宫裕的弟弟南宫后将替换他成为新的质子。
南宫后一行数百人,宠爱他的母妃定是下足了本钱要让他在北国好好生活。看着那群为了漂亮,严重低估了北国气温的仆役,蝉觉得这群人有三分之一将死于北国的寒冬。
“唉……”他一声轻叹,试图引起陈珈的共鸣。
半晌不见她回应,侧首仔细一打量。这人居然真的在睡觉,就这样坦然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