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拍拍头,天真的吐了一下舌头,“瞧我着记性,把谢家在北国的两次行动给搞混了。都怪手头事情太多,整日忙的要死。辛亏你回来了,有你帮忙真好。”
谢济轩不动神色的看着谢欢,知道谢欢在套话,她的记性不会记错任何一件事。还好,他对谢家人至始至终都隐瞒了陈珈的存在。
眼见谢济轩又开始走神,谢欢阴测测的笑了,只要她想查,就一定能查出令他频繁走神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天色不早了,你去九江小筑陪郡主用膳吧。我不去了,让锁萱陪你同去。”
谢济轩看了看桌上成堆的资料,“不需要帮忙了吗?”
“不用了,你才回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谢济轩微笑着离开了谢欢的书房。
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叫才回来?
父亲避而不见,让他有事找谢欢,他在谢欢那里惊讶的发现了本该属于父亲处理的奏折。不过三年,谢欢已经架空了谢正远,成为谢府实际具有话语权的人。她要做到这一切,没有宫里那位点头是根本不可能的。
想到谢欢对他的特殊情感,短时间内想要摆脱她已经不可能了,要怎么做才能保全陈珈并同她双宿双飞呢?
北国,刚把罗家父子送走的陈珈像散了架般瘫倒在榻上。
“快点儿,帮忙捏捏脖子,端着说话真累,脖子和背都僵了……”
“夫人,如果是在宫里,天不亮您就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下午要接见命妇或是妃嫔。每日都得按品着装,难不成您要整日喊累?”
唉……叹息一声后,陈珈认命的站起来继续练习礼仪。
“蝉,要不你教我武功吧!”
“好啊,先从练气开始。打坐,静心。冥思。”
一炷香后,睡着的陈珈被蝉敲醒,“夫人。让您打坐,不是让您睡觉。”
“好难,我还是继续练习礼仪算了。”
“夫人,您是为谁而学习规矩和礼仪?”
陈珈警觉的问:“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目的,依您的性子很难坚持那么长时间。”
心事被戳破的陈珈佯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目的,她有什么目的?不过是想回到南朝时,见到他时。不至于出丑而已。
陈珈收到水西王妃鹿宴的帖子时,她瞅了瞅一旁浇花的蝉,“你什么时候去见水西王?”
“今晚。”
“那么快?”
“快吗?”
蝉记得从他放出要见水西王的信息到水西王同意见他。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吧!
陈珈点了点头,“快。如果他要非礼你,他就会变成死人,我们就得逃跑。我还没有做好逃跑的准备。”
“我不会杀他的。”
“你打算牺牲色相?你不具备牺牲的条件啊!”
蝉停止了浇花。认同的说:“是啊!晚上我不要生气,要好好说话。”
陈珈见目的达到,微微松了口气。要蝉这样的智商去冒充南宫裕实在为难他了,还好他的性子和南宫裕一样的不正常,只要少说话,谢济轩的人皮面具应该能帮他蒙混过关。
半夜,陈珈被蝉弄醒。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个时辰前。”
“你……”陈珈无力的指着蝉,“为什么现在把我弄醒。”
“你不是一直想要学习武术吗?”
“恩。”
“先学习睡不踏实。随时能醒,立即可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