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想到北国宫女那四处乱摸的爪子,她真想掀起他的裙子看个明白。什么样的准备可以把男人那东西给藏好,这太令她好奇了!
谢公子脸红了,想到自己一直没有跟这姑娘提过易容术,只怕在她眼中自己就是这种娘娘腔的长相。
他深情的拉起了她的双手,道:“我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副模样,我会易容。”
陈珈暗叹一声,二十多天了,这人终于想到这一茬了,他从来不觉得穿裙子谈恋爱很奇怪吗?
想想自己也是一个奇葩,为了藏住这个早已被她知晓的秘密,她和一个女子模样的男人你侬我侬那么多天,搞得她都快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
戏还得演,她惊恐的甩开了他的手,道:“天啊!你会易容?那你真实的模样是什么?”
谢济轩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道:“别怕,待我们出去之后你就知道我真实的模样了。”
“哦,”陈珈应了一声,小声问:“你的易容术很高明吗?”
“怎么?担心我易容成其他人你不知道?”
陈珈娇嗔的说:“只要你不骗我,你易容成其他人跟我有何关系。”
谢济轩再次捏住了她的鼻子,“没想到你那么豁达。”
她笑眯眯的问:“你是无相公子吗?”
他道:“你希望我是?”
“不要,”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你若是无相公子我就惨了,被你骗了都找不到人。”
“傻瓜,”他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怎么会骗她,只等拿到龙渊之匙他就带着她回到南朝。在那里,他会为她打造一座精致的宅院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竭力满足……
一直站在门外的花落只听到屋里嘀嘀咕咕的说话声,却半晌不见人出门,忍不住问:“夫人,准备好了吗?”
陈珈挣脱了谢济轩的怀抱,站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问:“好看吗?”
只见她上穿紫色提花交领对襟缎袍,下穿紫白相间的撒花百合裙,身上披了一块白色绣紫色暗花的绢纱。乌压压的黑发挽成双髻,每一个发髻侧面都插上了一只镂空金雕的蝴蝶。腰间是白色孔雀纹锦缎腰带,脚上穿了一双浅紫色攒珠绣鞋。
衣裳是南宫裕送来的,这样的暗色调还是她头一次穿着。深紫色衬得她愈发纤细婀娜,很快就满十四岁的她像一朵即将绽放的鲜花那样艳丽。
他再度将她抱在了怀里,温柔的说:“好看,美丽的我都不舍得让别人看了。”
“傻瓜,”这一次轮到她取笑他。
两人一起走出院子时,陈珈突然问:“如果让你刻一个巫的面具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谢济轩道:“何须刻,用灯笼皮现画一个就成,看起来和木刻的一模一样。怎么了?为什么想要巫的面具。”
陈珈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过中午,离晚宴还有很长的时间。她道:“我担心邀月公主,南宫裕这次做得太过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居然这般造谣生事。他不要脸,我还要。”
谢济轩没有说话,有关她和覃月之间的种种谣言都是他让人散播的,这事儿和南宫裕无关。他自然不会傻到跟她解释做这件事背后的动机,她若为此而讨厌南宫裕,说实话,他很开心。
“覃月此次攻入香河镇违背了两国一直以来默默遵守的约定,南朝使臣既是过来和谈的,同时也有追责的意思。这种情况下,邀月公主不应该会为难你。”
陈珈不安的问:“真的?”
谢济轩笑着说:“相信我的判断。”
陈珈笑着应了。
质子府的马车早已等在了府外,南宫裕伸手把陈珈拉上了马车,他对一起跟来的谢济轩和皇甫端白说:“你进来,你和欢喜一起驾车。”车内已经有了两个丫鬟,看她们的模样似乎会武。两个大剑师驾车,三个会武的丫鬟,外加二十多个侍卫,南宫裕的阵仗有点大啊!
马车内,南宫裕也穿了一身紫色。看着他用一顶白玉冠束发,陈珈突然意识到身边的死人妖似乎还未及冠。
想来也可笑,这个日日陪伴她的男子,她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也不知道他的姓名,甚至年龄也只知一个大概。这样的情感也只有他会当真,她看到的和感受到的只是一个少年的冲动和天真。
马车行驶到皇宫时,宫人告知质子府的马车可以驶到皇宫前的广场上停放,不同以往的待遇让陈珈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
入宫时,南宫裕道:“夫人,我们晚宴时才会再见,你要保重。”说罢,他让车内那两个会武的丫鬟跟在了陈珈身边。
“夫君,”陈珈喊住南宫裕想要问明白他口中的“保重”是何意思。南宫裕回首看着她道:“唤殿下。”
陈珈心道:自己国家的朝臣来了,今日不想当着他们的面儿装孙子了?
她问:“殿下,妾身不明白你的意思。”
南宫裕漂亮的眉毛微微皱在了一起,不耐烦的说:“小心邀月,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