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我为什么会猜测是覃上柱国杀死了覃云霄的幼子?”
又吉腼腆的笑笑,“夫人聪慧。”
陈珈也同他一样的笑笑,“我猜的。”
又吉捶腿的手愣在了半空,他瘪嘴道:“夫人寻奴才开心。”他说这话时,眉梢眼角都带着委屈,每一个表情都在恰好的位置。
陈珈端起手边的茶水呷了一口,茶杯上方蒸腾的雾气遮住了她的眼眸。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又吉同她一样,绝对是装傻充愣的行家。他们这种人永远都不会让脸上的情绪直达眼底。没有感情的他们,眼底深处只剩一片空洞。
晚些时候,陈珈让花落把又吉安排到了皇甫端白的房间。
谢济轩很欣赏她的策略,与其让他们两人隔着一道墙彼此试探,倒不如将他们放到一起相互监视。
“为什么会是覃上柱国杀死了覃云霄的幼子?”谢济轩的问题让陈珈有些吃惊,她撒娇的问:“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谢济轩皱起眉头,不明白她想讨要的好处是什么。他问:“你缺什么吗?”
“算了,”陈珈挥挥手,像他这种理智大过情感的男人根本没有办法交流。
“为什么又算了,你想要的东西很难找到?你可以说出来让我试试,不过在此之前,你能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吗?”
陈珈道:“覃上柱国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知道他死之后覃月将会成为众矢之的。为了保住覃月,保住覃家,他故意犯下血案,使得覃公子不再完美。”
“恩,你的答案没错,但推测过程有错。为什么不能是覃月杀人呢?”
陈珈印象中的覃月非常高傲,这种性格的人根本不愿意搭理覃云霄的幼子。在覃月眼中,覃云霄的幼子就好似蝼蚁一样渺小。
为了跟谢济轩表述覃月这种性格,她问:“你会去捏死一直蚂蚁吗?”
“会。难道你认为我不会去捏死一只蚂蚁?为什么呢?”
谢济轩的话语让陈珈彻底无语了。
好半天后,她道:“你和覃月是两种人,覃月不屑于做的事情你会做,所以你无法理解覃月为什么不会亲手杀死那人。”
谢济轩认可的点了点头,他和覃月确实是两种人。他很想知道在陈珈眼中他是什么人,但想到她那有些恶劣的性格,他最终把疑问埋在了心底。
他道:“明日你会让小白给覃月送去一瓶美酒,并请求覃月将皇城外属于覃家的一处产业借你使用三月。”
“恩,”陈珈点头应了。
他见她答应的那么快,不禁好奇的问:“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她回:“有什么好问的,你若连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又怎敢同我一起来质子府。”
谢济轩被陈珈这番话噎住了,他负气的说:“花落一会就来了,奴婢先行告退。”
陈珈很喜欢看见谢济轩不经意流露出的这种小性子,这说明他们之间越来越熟了。若不如此,他对她的态度肯定就是他对又吉的那种——沉稳而无情。
她配合的回了一句,“小气。”
走到门边的谢济轩温柔一笑,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这种情形多像是情ren在斗嘴。
一夜无话。ps:大家周末愉快!情,人居然是敏感字符,我……不活了。
第三十九章 银钩赌坊
更新时间2014…11…22 16:53:01 字数:3055
天亮后,又吉端着早膳又来了。
“夫人,今儿炖了鸽子汤,这东西可补了。常言道:宁吃天上飞一两,不食地上走半斤。奴才盛给您尝尝……”
翠绿色的碗盏里盛着半盏金黄色的鸽子汤,汤中隐约能闻见大枣和枸杞的甜味。半盏鸽子汤加两块碗口大小的玉米烙饼配上一碟子切成细丝的不知名蔬菜。
看着是色香味俱全,陈珈却忍不住有些心惊。这早膳与几日前的小米粥加馒头相比,实在好得太多,南宫裕想要干嘛?
她毫不掩心忧的放下了筷子,随即面色忐忑的看着又吉,问:“又吉,我能使唤小白出府办件事吗?”
又吉道:“这当然,夫人有何事要办?”
陈珈羞涩的笑了,非常不好意思的说:“昨日听你说起覃公子,我突然忆起队伍在进入北国之前我曾与覃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覃上柱国那日出殡,覃公子非常伤心……我想让小白去覃府替我为覃上柱国烧一支清香……”
又吉道:“这有何难,一会儿我陪着小白剑师走一趟就行。”
皇甫端白进入内室时,陈珈让花落交给他一个锦盒与一张信笺。由于有又吉在场,很多话陈珈不能直言,只能通过观察皇甫端白的脸色来猜测他和又吉住一起时有没有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