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
她不在乎花多少时间,她只要公道。
萧暮寒却说,“可是时间太长。”
流年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纸丢在茶几上,然后拿起自己的包,“我耽误萧大律师时间了,那我就另请高明好了。”
他蹙眉,“仲流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流年赌气,“当然知道。你的时间,你的金钱,我都浪费不起。再见。”
然后拿了包,头也不回地走掉。
一丝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萧暮寒将那张纸拿了起来,上面金钱成本那一条,写的是流年如果要告那个人,她无法专心上班,带来的损失,根本没写他自己会花多少钱。
苦笑一下,将它丢进垃圾桶。
又摸出口袋里香烟和打火机,熟练地叼在嘴里,却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
最后他烦躁地将打火机使劲丢在了地上,嘴里的香烟也拔出来扔在一旁。
开门,追了出去。
流年跑到车旁边才发现自己将钥匙落在了茶几上。
快步走到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她矮身坐了进去。
“到哪里?”师傅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问她。
流年愣住,她只想走开,却不知道去哪儿。
“走上和高架吧。”
习惯性地报出了这条经常走的路,只求快点离开。
司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虽
然他很不情愿走那条车最多最堵的路,但也还是快速驶离。
上和高架上,从来没有早晚高峰。
因为在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是高峰。
司机已经开始后悔走上这条路,嘴里有些许怨言。
流年却充耳不闻,只看着窗外的萧瑟风景。
一辆帕萨特违规从以极快的超车,出租车司机躲闪不及,撞了上去。
两辆车就这么停了下来。
剧烈的撞击差点让流年撞上前排的座椅,她终于回神。
帕萨特的司机已经下车,骂骂咧咧地朝这边走来。
出租车司机也不甘示弱,本来就有火气的他,下车以后更是一脸怒火。
战争一触即发。
前面帕萨特的后保险杠已经被撞得凹陷。
出租车的车头也已经有些脱落。
两个司机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
一个说另外一个不应该从右边违规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