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谢顶的半百男子,很好女色。
抱着流年的双臂顿时僵起来,怒气从他身上蔓延开来。
“那他有没有欺负到你?”他谨慎地挑选了最委婉的词语,不想刺激到她。
流年再次摇头,“我踢了他一脚,然后跑了出来。”
其中过程,她也不想再说。
可笑的是,最后那个人还叫嚣着说要将她告到倾家荡产。
一派贼喊捉贼的模样。
想起那个人抱着裤裆冲着自己吼,让自己等着接律师函的猥琐样子,她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去找了萧暮寒。
可是她看到了那一幕。
心中冷凝起来,她挥开他的手臂,朝自己房里走去,拿出一块大毛巾,坐在窗台上,一言不发地擦着头发。
萧暮寒连连冷笑几声,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是我。你准备一封律师函。嗯,发给御景地产。嗯内容?你等等。”
不能让流年差点被侵犯这件事曝光。
虽然她是受害者,但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这个社会对受害者的同情,从来少得可怜。
自己到底冲动了,将电话挂上。
萧暮寒思忖着,然后又拨了另外一个电话,“你去给我查一下御景地产这两年的缴税情况。嗯,对,越详尽越好。”
然后他抬手看了看表,“再去看一下,他们主要和哪家银行合作。嗯,对,就是贷款方面,是哪家银行拨放给这家公司的。下午下班之前,发给我。就这样。”
他就不信有这样一个老板的公司,帐目上会干干净净。
既然敢动他萧暮寒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流年拿着吹风筒细细擦着自己的头发,并没有听到萧暮寒讲电话。
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要去律师事务所找他。
当她跌跌撞撞地从那个公司跑出来,爬上自己的车,就那么鬼使神差地开到了暮云律师事务所的楼下。
或许是想寻求法律的帮助,或许是想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也不清楚想要哪一个更多。
将吹风机放回原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才转身。
“我要告他。”
语气坚决,话语肯定。
萧暮寒看着她的眼睛半晌,然后拉过她,来到客厅的沙发上,从茶几底下拿了一张纸出来。
低下头,从容地在上面写着字,笔尖划过,沙沙作响。
流年就这样静静等着。
萧暮寒写完,然后将纸递给流年。
“这是告他的时间成本,金钱成本,以及其他一些代价。”
流年只看了第一条的时间成本,法院从受理到开庭,中间排期起码要两个月的时间。
她无心再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