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端水想走的流年,萧暮寒出声。
“你还想再擦一遍?”现在可是隆冬腊月,他不冷,她看着都觉得冷。
“你是不是擦漏了一个地方?”萧暮寒指了指自己的下身。
流年端水的手就僵在那里,青天白日的,他是要干嘛?
“怎么?用过了就想不认帐啊?”下身被酒精擦拭过,让他觉得十分不舒服。
流年真想一盆水泼到他脑袋上,这个男人讲话到底有没有遮拦啊?
环顾了一下四周,幸好没人。
像做贼一样把毛巾伸进被子,胡乱擦了两下就拿了出来。
“这下好了吧?!”气鼓鼓去倒水,再也不理他。
萧暮寒很不喜欢住在医院,第四天就强烈要求出院。
谁不给他出院,那就
是在和他作对。
庞大的压力,饶是医生也受不了,最后还是同意他出院了。
可怎么出,又成了个大问题。
在他看到流年推过来的轮椅时,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嘴角。
然后看了看流年的小身板,思量了一会儿,还是坐了上去。
到揽月名都门口时,保安一如既往地敬了个十分标准的礼。
“萧先生,您回来了。”
萧暮寒觉得十分碍眼,他平时挺受用的,今天怎么就碍眼了呢?
然后保安又十分标准地对着流年来了一个,还换了说辞。
“萧太太,早安。您和萧先生真恩爱。”
恩个屁爱。
她这几天都快被他弄疯了。
呵呵干笑两声,使劲推着萧暮寒往前走。
他把头压得低低地,不想再让人看出来自己是谁。
就这么尴尴尬尬地出了院。
可流年万万没想到,回到家,自己就彻底沦为了伺候他的奴隶。
伺候他吃穿,伺候他洗漱,伺候他办公。
还得伺候他拉撒。
这厮断断不肯在床上解决,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起来。
萧暮寒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身体又结实,她扶得格外吃力。
最后只能抱着他的腰身慢慢地往洗手间移动。
重死了,早知道今早无论如何都得阻止他拔管。
可她,阻止得了吗?
“扶着点。”
“啊?”流年震惊地看着他,这也要她做?
“啊什么?没听见?”萧暮寒不耐烦了,腿伤使他不能久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