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下公司。好多人来退房,我得去看看。”流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他交代去向,可就那么说出来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凑热闹?还是你也有房子要退?”
流年不解,她是公司的销售部经理,出了这种事,她不去,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这一点她相信萧暮寒不会看不出。
萧暮寒闲闲走到客厅,然后才开口,“我已经交了你的辞职信了。”
辞职信?
萧暮寒的话犹如一桶冰水在深冬将她从头淋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流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统统涌上脑门,“萧暮寒!你凭什么?!”
凭什么绑架了她的生活以后又绑架她的工作?
大步冲到他面前,怒目圆睁。
“萧暮寒,你知不知道,我要供房子,我要养女儿,我要生活!”她抓狂地叫。
萧暮寒抠了抠自己的耳垂,“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公。”
擦——
此刻他还有心思跟她调情?她只想跟他同归于尽!
萧暮寒看着面前怒发冲冠的小女人,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强烈。
不就是一份可有可无的工作吗?
“我养你们。”这下她总归满意了吧?
“谁稀罕?!”她难道无法养活自己和圆圆吗?流年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一下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们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都喜欢操控别人的人生来寻求成就感吗?
“仲流年,”他也恼了,怎地如此不识好歹?“难道你还想回去面对周睿之?”
他承认,他自私了,帮她搬家,帮她辞职,只是为了让她摆脱周睿之。
“这跟他没关系!我的工作不允许你来指手画脚!”她义愤填膺,一早上的美好时光被破坏殆尽。
看着萧暮寒看中的狠戾与失望,她不是不难过。
但她尽心尽力,风里来雨里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打下的江山,岂可如此轻易就拱手相让。
而且就算要走,也要她自己光明正大的走,犯不着萧暮寒偷偷摸摸帮她辞职。一点儿也不光明磊落。
她逼回眼中的酸涩,语气稍缓,但仍是不可辩驳的坚定:“这是我的工作,我自己可以负责。”
说完,她就拿起包,换鞋出门。
萧暮寒也气不过,威胁她:“你要是敢走出这扇门试试看!”
流年听罢,勾唇一笑:“萧暮寒,虽然我们结婚了,但请你记住,我永远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不会依附你活着,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我喜欢这种踏实的安全感,跟你结婚,太多的情非得已,你想说我要是走出这扇门就不用回来了吗?本来,我也没想过来这里的,你难道忘了吗?”
她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门被轻轻带上,里面,萧暮寒穿着围裙拿着锅铲,还是满屋子飘香,但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却走了。
无视他精心准备了这一早上的费尽心思。
“靠!”他突然狠狠将锅铲摔在地上,“真是好心当
驴肝肺,该死的仲流年,你有本事就不要给我回来!
流年拿着包,匆匆赶回公司。
远远的,就看到公司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