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觉得这一定是史上最折磨人的酷刑。
将头伸出被子,很没节操地小声叮咛,“老公”
脸更加红了。
好吧,人家为了五斗米摧眉又折腰,她为了一盅鸡汤叫老公而已,不丢人。
可萧暮寒却听了个清清楚楚,一边欣赏着她脸上气鼓鼓的表情,一边满意地将鸡汤小口喂给她喝下。
阳光射在薄薄的积雪上,叫人眩目。
冬青树上覆盖着一层白雪,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
这种景色,让人心旷神怡。
流年穿着病号服伫立在窗前。
背上的伤经过一夜的休整,已经不那么疼痛了。
可此时却不见萧暮寒的踪影。
明明昨夜,他还死乞白赖地和她挤在狭窄的病床上,还说付给她床位费的。
敲门声传来,却只是医生来查房。
流年无声地忽略了自己心里那一点点淡淡失落。
“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吗?”待医生做完检查,流年问道。
“仲小姐,伤口无大碍,随时可以出院。在伤口结痂脱落之前不要碰水,尽量不要使背部接触到硬物,就可以了。”医生尽职尽责地交待着。
流年冲他笑笑,算是感谢,准备去办好手续出院,却想起自己是穿着婚纱入院的,再穿出去是不可能了。
一筹莫展。
“您好。”清亮的女声在她身后响起。
流年回头,何青青正站在她身后。
“你好,”流年还认得她,萧暮寒的秘书,那个青春气十足的小姑娘。
“萧太太,萧总让我来接您出院。”真是想不到这个撞了萧总车子的人会成为他的太太,唉,何青青在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真是芳心碎了一地。
不过她和萧总,倒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念及此,她也只能把自己那点点孺慕之思藏了起来,希望他们幸福快乐了。
又有人唤自己萧太太,流年还是不适应。
“谢谢您,叫我流年就好。”她接过何青青递过来的衣服换上。
“不客气,萧太太。”
流年无语,见纠正无果,只得随她去。
米黄色的小甲壳虫里面被何青青布置得十分卡通,一看就是知道是个小姑娘的车子。
可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流年却发现车子是在朝北开。
“何秘书,去我家的路不是这一条。”
“是的,萧太太。萧总交代,接您去你们揽月名都的家。而且萧总已经让我把您的生活用品都搬过去了呢!”何青青偷偷睨了流年一眼,奇怪自己的老板娘怎么连自己回哪个家都不知道。
揽月名都?上次她去过的那个地方,他们在那里差点就,流年脸又红了。
“何秘书,电话借我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萧太太。”
拿过电话,流年快速地将萧暮寒的电话拨通。
“喂——”
“青青,人没接到?”萧暮寒直接发问。
“我是仲流年。”流年更正他。
“我有事忙,先挂了。”萧暮寒听到她的声音,就知道何青青已经完成任务,便匆匆挂断,继续着自己手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