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我的嘴最严实了。”
回头,她就要告诉韦盈盈!
毕竟姬誊不得宠,别说是太子妃流产,便是太子死了,都没人会怀疑是他下的手。
也算是安慰。
说着,她眼尖的瞅间姬霍袖口鼓鼓嚷嚷的。
姬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当下眉飞色舞。
“我阿娘本给我准备了一场相看宴,偏生宫里发生了那档子糟心事。也就耽搁了。”
他掏出来,是一本厚的不行的画册。
“都是原先要来赴宴的女娘。”
“一个个水灵灵的!”
“我真狠不得全娶了。”
就是养不起。
画册的女娘身份配恭亲王世子是低微了,可谁让他浪荡之名在外。
但供他选择的并不少。
那图册厚的比筷子还高。也不知他是怎么塞到袖子里头的。
姬霍有意显摆,书页翻动快速哗啦啦的响。
沈婳:……
她真的:……
女娘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她深吸一口气。
“这哪里是相看,这是来进货的吧。”
————
用了饭后,沈婳就带着影五,各种铺子的逛。
累了就坐下歇歇。
“娘子,这两份玉佩您配着都好看。”
她刚要问沈婳要那一种。
沈婳:“两个怎么够?给我取一箱来,我平时都是戴几日就扔了的。”
影五:……
“娘子下回扔,同属下说一声,属下去捡。”
等天快黑了。披上一层黯淡的薄纱,这才意犹未尽的回府。
她提着裙摆,小步小步走在羊肠小道上,打算抄近路回东院。
得巧,得经过睢院。
就见崔韫立在风口处,他着一身常服,身姿如玉,袖摆随风鼓起。
沈婳顿足。她还记得,崔韫的那一句。
——夜已深,表妹自重。
女娘一向识趣,踌躇该不该往回走。
崔韫冷清无波的眸子此刻染上醉意,潋滟无端。男子面若皎间月,此刻带着淡淡的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