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关系,太子姬甀是他堂兄,可姬霍却不傻。姬甀同姬妄嘴里不说,可却是看不上他的。
谁在意!
所以,他转头同姬纥成了好兄弟!
故,说起此事,他丝毫不觉家丑不可外扬。
“姬甀扬言是姬妄下的手。指责他的狼子野心。”
算来算去,在皇宫里有通天本事的,又有几人?姬妄的确最有动机。
若是男胎……
然,他没有证据。
但也算急红了眼。
“龙颜为此震怒。”
爀帝重重呵斥了姬甀,可他疑心重,转头又将姬妄宣入宫。
他一发问,姬妄就长跪不起。“姬妄不认,却口口声声说是污蔑。”
他说。
——父皇,儿臣冤枉。
——儿臣敬重皇嫂,如何会害她?更遑论太傅自幼教诲兄弟手足之情,我又如何能对不成形的胎儿下手?
——皇嫂尚且才诊断出来,儿臣如何有通天本事提前知晓布局?
——东宫守卫森严,皇兄实在太高看儿臣了。
他所言更站得住脚。
爀帝阖眼。真真假假,他便是天子,又如何能辩?
他摆手,让姬妄回去。后对着先帝留下的墨宝,半响不语。
可,爀帝并未撤去对姬妄的疑心。若是真的,他的手未免伸的过长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皇子可以出色,可羽翼渐丰这就得亲自折断了。
若这只是姬甀的贼喊抓贼……
刚有孕就小产,哪有这么巧?
这宫里头,最不能讲的就是一个情字。
父、母、兄、弟。之间的牵连只有算计。
或者。
是另一波势力?
爀帝倏然睁眼,面色沉如墨。
殿内伺候的奴才正端着茶水入内,心肝儿一颤。手抖间茶盏坠落。
茶水四溅,茶具碎了一地。
奴才面色一白,跪到地上。
——皇上息怒。
——拖下去,处死。
姬霍欲扬先抑,怕是说书人都要敬佩三分。
最后,他叮嘱。
“这种事,我只和你说,你可不能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