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几个月了?她是想在显怀之前办婚礼吗?
不行不行,得赶紧告诉太傅!
太极殿里,皇帝刚忙完,见女儿来寻他,让人端来小火炉,亲手烤梨给女儿吃。
“父皇,听说大理寺卿与刑部复核后,将那对拐子夫妻判处列刑,你批复了吗?”
“批复了,他们着实该死。”
聂琚点头,问起大事来,“父皇啊,女儿与谢玄的婚事,你看是怎么个章程?”
皇帝无奈道:“哎呀,天下底如此着急出嫁的女子,你是头一个吧?”
聂琚笑笑,“我肯定不是头一个。”
话本里有些女子,明明爱得发疯,日夜做春梦,恨不得死男人腹肌上,但却不肯承认爱上了。
非得让男人发疯似的缠着她们,跪下来求她们。
好像只有如此,才显得她们高贵清醒有尊严。
殊不知,上位者往往是主动者,卑微者才被动承受,如货物般由男人给她们定身价。
“呦呦啊,江家女儿初回京,你若得空,就多带她玩儿。朕还得给她寻夫婿呢。”
聂琚应下,“父皇啊,女儿的婚事你也上点心。”
“行行,知道了,知道了!”聂琚快乐的转了个圈。
提笔写信给陆峤,邀请他立冬日赴晚宴。
她一直说要请陆峤吃饭,却因种种原因耽搁,如今大案已了,又有立冬休沐,该安排上了。
赴宴当晚,陆峤换了好多套衣服。
青墨欲言又止,“公子啊,你即便穿得再好看,也挽不回衡山公主的心啊。”
阅兵仪式上,公主为着谢将军,不惜对江夏王拔刀相向,公子也该死心了吧?
陆峤却道:“我想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都是最好看的样子。”
表妹喜爱美色,纵然表妹选择谢玄,他也希望,表妹能记得他最好看的样子。
聂琚选了明月园最大的院子作为宴请场地,特意令人精心布置过。
酒是江南产的春竹叶,菜色由民间大厨和宫中御厨共整治。
当陆峤到达宴厅后,不由愣住,竟有这么多人?
聂琚起身相迎,“表哥来了,快请坐。”
她不止请了陆峤,还叫上平康与江红英,平康哪会独自前往?她带了隋遇安与吴谦。
见美男子陆峤光采更甚平日,平康心不由痒痒的。
本想开口撩拨他两句,却触及到隋遇安略带委屈的目光,堪堪住了嘴。
陆峤落座,“呦呦,谢玄呢?他今日在军营没回来吗?”
不禁有些高兴,谢玄不出现最好。
聂琚道:“他回来了,方才让人捎口信,说有点事务要忙,要晚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