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毛兹摇摇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泡在药房里的我们都看到了,不待到凌晨不走。就算人家真的需要你帮忙,你又何苦这么拼死拼活,绞尽脑汁地给她做解药。说句冷血的话,世界上那么多人身患顽疾,一个一个救怎么救得过来。抛开治疗师的名头,我们也只是拿钱办事的服务者。这个患者甚至都不是济世院的病人,你没必要对她如此上心。
可是我爱她,古雷克想也不想就反驳。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懵了一下,只见毛兹张大了嘴巴,满脸震惊。
见鬼,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
古雷克僵在那里,心脏狂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在场的另一位圣手倒是很镇定,眼中闪动着了然的光芒,跟毛兹的痴呆样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的话,一切就说得通了,乌兰巴总结。换位思考,我为了自己挚爱的伴侣,舍弃生命都可以做到,更别说是做这些付出了。
挚爱的伴侣?
后面那个词让古雷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释然。没错,就是伴侣。
他坦坦荡荡地迎接乌兰巴的审视,神色坚定。
我有好多问题。毛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整个人晕头转向。太多问题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就突然天哪但是午休已经结束了。
毛兹含恨地示意工作台旁边的机械钟摆,然后跟着乌兰巴一起离开了。跨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扒住门框,冲着古雷克大叫道,等咱们下班了,我要知道全部的细节!全部!听到了吗哥们?!
古雷克汗都下来了。
都怪他刚才鬼使神差冒出来的那句话。到时候可要怎么跟他们解释具体的经过。
虽然他没有透露任何关键信息,而且这两人打死也不会联想到他的患者是导致全城警戒的人类刺客,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应该管好自己的嘴巴。
反正解药已做完,干脆这两天都别来济世院好了
古雷克急忙撤退。
回家时太阳还没落山。雌性从门厅的转角侧出半个身子,冲他扑扇着浓密的睫毛,似乎等候多时。
你说的那个惊喜呢?
她居然还记得这回事,左看右看,嗅闻空气。
古雷克笑了笑。不是吃的啊,好像也算吃的。
他把药瓶拿出来,放到手边的桌子上,然后打开塞子,让里面的其中一颗药丸飞出来,有意识般的悬浮在空中。
雌性多看了几眼他的瓶子,然后打量起空中的圆形物体,这是什么?
解药,他说,尽量不流露心里的紧张。虽然早就期盼着这一刻,做好思想准备,但还是希望一切顺利。吃了这个,你体内的外来能量就会被消融,血祖也就破解了,之后谁都不能再妄图以此控制你。
艾丽闻言,伸手接住药丸。碰触到它的一瞬间,表面的黑粉哗哗剥落,露出一个果冻般的物质,雪白鲜嫩,表面光滑有弹性,格外讨人喜欢。但她捏着药丸,没有进一步动作。
古雷克以为她心存顾虑,就说,别担心,我已经实验过了,没问题的,绝不会对人体有害。
我知道。
听到这句话,古雷克耐心等了一会。
那个,无事发生两分钟,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打算服用吗?
一个人受了血祖控制那么久,现在终于获得了摆脱它的机会。按照常理,应该迫不及待就把解药服用了才对。
可是艾丽却摇了摇头。
算了吧。
哈?古雷克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