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面上的痕迹能判断出应该不是五大忍村的来人,这种肆无忌惮毫不关心周围的战法更像是我曾见过的那些叛忍。
能在叛忍的互相算计里多活几年,还能悠哉悠哉来涡之国这种偏远地方的自然不可小觑,但我想了又想并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位。
平民们似乎巴不得两个忍者快点走,就一股脑把事情给说了。想要激化忍者与平民矛盾的某个忍者,和想要缓和涡之国与外界关系的辉树撞在一起,并打了一架。
听他们的描述这个忍者擅长水遁,雾隐叛忍这两年也是越来越多,听说三代水影有个奇怪的政策,让血迹的拥有者自相残杀,不知道脑袋是有什么毛病。这个疑似雾隐叛忍的忍者实力不俗,但来之前已经受伤,所以辉树抢占先机把他打退,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在目睹了忍者之间战斗造成的直观伤害之后,他们更不愿意与忍者们接触了。
我看看辉树,又看看平民们,故作思索,其实已经有了想法。
“是啊,不喜欢忍者就把忍者杀光就好了嘛。到时候上战场的就是平民,而且你们这地方也不会因为没有忍者就不被觊觎了。”我摊摊手,“或者马上去跟火之国断绝关系,这样就不会再有忍者来找你们了呢。”
——这样也就意味着涡之国不再处于火之国的保护范围内,真正成为无主的区域。火之国大名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但是忽悠一下平民还是够了。
“如果这种事真的发生,木叶也不用抽调出人手来帮助涡之国苟延残喘,不是件好事吗,木叶的忍者?”我把话头转向了辉树,他正瞪着我握紧了拳。
平民们议论纷纷,他们中的一个老人制止了骚动。
日向辉树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宇智波止水,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算是故地重游?”我稍微有点怀念地看着远方,那里的天空带着一点烟灰色,“毕竟那时候我们也在这里打过一场战争,还输了,真是难得的回忆。但是你也知道吧?从一开始你就没赢过我一次,现在的你真的能保护他们吗,辉树?”
我才是队长。
我这么想。我为了保护他们变强,最后又成为了伤害他们的人。真讽刺啊。
辉树看着我,好像已经冷静下来,他的语气变得坚定,但说出的话并非如此:“即使做不到也要去做,这是队长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想要保护平民,保护所有人,我只是顺着你曾经的道路前进而已。”
“这样啊。”我忽然觉得很累,因为我所已经看不到的过去的自己,被什么人捡起来珍藏了。
不需要这样。这不对。你应该做你自己。
为什么要记住已经离开的人?
从那棵树上跳下来,再次站稳已经调整好心情,我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这样,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们打个赌吧。”
刚好来之前四代大人也让我调查这件事。
“涡之国的环境之所以越来越艰难,是因为原本在涡潮隐村的封印术查克拉残留影响了土地。掌握着古代封印术的漩涡族人能解决这个问题,到时候他们就不用再依靠火之国发展。”
“用这个作为涡之国放下仇恨的交易筹码,你觉得够了吗?”
我从不觉得涡之国的这些遗民在单纯地仇恨忍者。仇恨只不过他们是厌恶现在毫无出路的生活,又不敢走出这块安定的地方,为此自我欺骗而做出的掩饰,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谎言而已。
我没有看辉树,而是走向了那个老人。也许他是水户大人时代就存在着的人,现在,他正在用一只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你是这附近的首领吧?怎么样,你们可一点都不亏,你也知道仇恨只能作为一时的动力,再下去只能作为阻碍吧?”我继续说。
老人缓慢地开口:“已经没有掌握古代封印术的漩涡了,涡潮隐村已经灭亡,除非水户大人再世……”
我点点头,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用担心,我就会,解开封印术不成问题。”
老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那些平民也发出一声惊呼。
“嗯,水户大人还是留下了些什么东西的,虽然我不算纯正的漩涡,学点封印术还算可以。”我伸了个懒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要告诉你们的是,我能解开,自然也就会用。”
“那么,你打的赌是什么?”辉树问。
我笑笑:“让你看看,你的保护是否有价值。”
按照现在木叶的情况,涡之国越仇恨忍者,木叶就越想补偿,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对待忍者的生活,如果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是仇恨消解,还是显现永不见底的贪婪?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有封面啦!诶嘿
第33章涡潮隐村
不对等的赌约就这么达成。
我临走之前看着辉树,还是对那些平民说:“照顾一下他吧,我可不想回来看到他因为自己失血过多昏过去。”
乌鸦分-身那边传来的影像有点让人在意。
刚才说的话其实有一部分是我随口拿来忽悠平民的。但也没有说谎,只不过这次木叶调查小队之所以会带两个漩涡,就是因为他们会尝试破除那些封印的主体。真让我做我可没有把握。
他们的一个任务是寻找遗落在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