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宿在别人家对我来说已经习惯了,父亲也习惯我不回家的时候。
旗木朔茂已经回了战场,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也不需要,就跟我们搭档穿过战场时一样,足够默契就能免除很多麻烦。
他甚至锁了门,我只能翻墙出去。
我从旗木家往翻墙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一个白发的少年。
“你是谁?”
他背着一把刀,言语冷淡,神色也很酷,戴着黑色口罩,像个小号的白牙。现在那把刀对着我。
我站在他家的墙上,丝毫没有心虚的感觉。几只睡醒的乌鸦扑棱棱在我周围飞来飞去,通感视觉告诉我这附近没有别人。
于是我蹲下来跟他打招呼:“你好啊,卡卡西前辈。”
他是个天才。
波风水门跟我提起过他,那是他的学生,六岁上了战场,从那到现在一直在跟着老师在各处重要战场上生存。
他比我有经验的多。
只是我们从未出现在一片战场上过,相对于战争而言人是渺小的。白牙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回来了,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跟父亲擦肩而过。
我向他挥挥手,从墙上跳下来。
“你来晚了,朔茂大人已经走了。”
卡卡西看到的是天真、快乐、孩子气的我,我不由自主地披上了做任务时常用的伪装,只是想知道白牙的儿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二尾在精神空间里笑的打滚。
“怎么?这种时候你又开始装小鬼了?”
让自己的父亲放弃成为火影,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别的东西……趁我还有时间,我想弄清楚一点。
我们没在木叶打起来,勉强在他家门口聊天。
我刻意把话题引向宇智波,发现旗木卡卡西对宇智波的态度堪称友好。
虽然他总是表现出冷漠骄傲的一面,但提起他的宇智波队友时态度总是相当温和,虽然说他是个笨蛋,可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那些刻意撇开关系的话语里埋藏了多少在意。
但我记得,他的队友是宇智波一族里有名的吊车尾、边缘人物,宇智波带土。
我和他没多少交集。
我跟卡卡西聊了一些关于白牙的事。我对白牙的了解几乎仅限于同行的几个月,但认识一个人其实只需要共同经历一次生死。
他没把我当做一个孩子看,我也没跟他客气过。
“朔茂大人一定很爱他唯一的孩子吧。”
我是这么想的。
“所以卡卡西要保护好同伴啊。”
他大概是再也听不下去我轻浮的语气,还有自以为是的说法,一把把我推到墙上,苦无扎在我耳边切断一缕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