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韫,你知道我的情意,南魏的事我晏周不会插手,你要活下来。”姬行疆的头抵着弦韫的额头,染了风雪的凉意传递给弦韫。
弦韫的头脑是清醒的,她和姬行疆没有结果,至少在南魏存在以前没有,所以她什么也没说。
姬行疆的嘴唇陡然袭向弦韫的唇瓣,弦韫甚至能感觉到两人的距离之近。
温热的呼吸铺在弦韫的脸颊上,好似下一瞬,姬行疆就要吻上来。
可弦韫清凌凌的眼睛注视着姬行疆,笃定姬行疆不会那样做。
“江弦韫,你真狠心。”姬行疆在赌,赌弦韫对他有没有那么一点心动,可当他看到弦韫干净无瑕的眼神时,他不知道该感慨这个女人狠心,还是太会掩饰。
三个月的相处,他姬行疆没让江弦韫爱上他一点,反而是自己认栽,他有这么失败?
“姬行疆,你早该知道的。”我江弦韫就是这样的人,你就不该喜欢上我。
在姬行疆隐痛的双眸里,弦韫突然闭眼吻上姬行疆的唇瓣,雪下的愈来愈大,她们在雪地里相吻,细雪落在弦韫的睫毛上。
那个吻是由弦韫开始的,后面却被反应过来的姬行疆主导,那个吻赤诚热烈,像是要把对方连同灵魂一起搅碎融入骨血中。
直到弦韫感受到了唇边的铁锈味,这才推开了姬行疆。
姬行疆欣喜的表情还没持续多久就看到了弦韫眼神中的嗤笑。
“翊王殿下帮了我这么多,回报一下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们这算交易两清,日后也不会再见了,翊王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尽管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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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行疆的脸色煞白,刚刚因为剧烈运动的伤口渗出血迹,黑色的夜行衣上看不出痕迹。
但弦韫五感敏锐,自然是发现了,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不松,生怕被姬行疆识出破绽。
姬行疆受伤无数,第一次知道有人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他伤的体无完肤。
弦韫就这样用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割断了他们的所有关系。
弦韫的狠心出乎姬行疆的意料。
姬行疆站起身来,强装镇定:“江弦韫,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我不会纠缠你。”
“天府街的小巷子里有十人暗卫,我走后,他们会认你为主,不论如何,我还是希望你活下来。”
姬行疆来的时候无人知晓,现在他走了,也是悄无声息。
弦韫一把瘫坐在地上,刚刚的对峙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心力。
怎么会是假的,那些心动的瞬间她每一刻都知道不是假的。
弦韫强迫自己不去沉沦,姬行疆的好,她怎么会没感受到。
被酒客刁难时的出手。
眼神中毫不掩饰的恋慕。
就连美其名曰要她带着他去玩,都是他来安排行程。
她三年都没走遍的檐阳城,他用了三个月陪她走完。
甚至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他也留了人手来保护她的安危。
最后的亲吻,是她的断绝关系还是私心只有她清楚。
她怕死,她怕给了姬行疆答案之后死在南魏,一个不确定生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狐裘暖的了她的身体,可她的心仍然置身风雪中,彻骨冰凉。
……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