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视线终于清晰,宋晋卓躺在床上,瘫软无力,想要抬手都做不到,他看到宋瑛手里的灵位,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宋瑛轻抚着韩氏的灵位,“我想着,母亲定是不想同父亲挨在一起的,所以打算带她回去。”
宋晋卓震怒,奈何他只能干瞪着眼,“你不能这么做,把阿素……给我留……咳咳咳。”
宋瑛拿出手帕为他擦了擦嘴,然后扔到地上。
“父亲,这般难受,可要女儿为你治治?”
宋晋卓喘着气,“不需要。”
宋瑛轻耸了下肩,“父亲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女儿的好意,看来是真的在怕什么。”
“没错,女儿跟着雨先生学药理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这一切都是为了父亲您,您实在太过聪明谨慎,想要让你毫无察觉的饮药,当真不容易。”
“咳……”宋晋卓只觉胸口疼痛,他忍着道:“你何时下的毒?”
“父亲您说错了,不是毒,是药。”宋瑛纠正着,“您这人,用的东西不超过三次,即使钟爱的也是用过之后收藏永存,所以我就想着该怎么让药入你的身呢?所以我就把药藏在自己身上……”
“你每次召我谈事,是否有闻到什么香味?虽然这药效很慢,但日积月累总是会起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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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如今这药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了。不过您放心,我答应过祖父,不会让你死的。”
“父亲你累了这么久,也该躺着好好休息了。”
宋瑛握了握宋晋卓的手,送上真挚的祝福,“父亲,您一定要长命百岁啊。”
宋晋卓……
这时,霍臻和墨汁带着两位娘子和三名孩童进来。
本还算镇定的宋晋卓,不再淡定。
“宋瑛,你要干什么!?咳!咳!”
“父亲莫要激动。”宋瑛起身走了过去,“她们是父亲的女人,如今您这样了,自然该让她们陪着您,照顾您。”
两名娘子吓得不敢动,孩子又在霍臻和墨汁手里,只能哭着朝宋晋卓求道:“爷,救救我们,他们说,您若是不点头,我们和孩子都要死。”
霍臻亮出佩刀,吓得其中一位夫人双腿一软,跪趴到宋瑛脚边,“郡主饶命!郡主饶命!”
宋瑛:“你求我做什么,你该求我父亲啊,他若是同意……”
两位娘子全都趴到床边,“爷!你说句话啊,孩子们还小呢,爷……”
“娘……”
“爹……”
一岁多的晟哥儿在墨汁怀里动来动去,宋瑛轻声哄道:“幺弟莫要乱动,要是阿姐不高兴就让人把你摔下去哦。”
平氏吓得想要抢回孩子,却被霍臻一脚踹开。
平氏挨疼,只能跪在地上哭,“爷,救救我们,救救晟哥儿啊……”
宋晋卓叹气闭眼,“让他们留下。”
宋瑛鼓掌:“父亲当真是位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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