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兄今天你要上哪儿?」
俊目斜睨她一眼懒洋洋道:
「今天公衙审案第一件受审的就是县民谋杀京官的大案。这案子惊动知府、新任江兴布政使我在场也好办事点姚并谦可以不买布政使的帐却不敢不买我的帐——」
「东方兄真相未明你这岂不是罔顾是非正义吗?」她不悦道。
他挑眉笑道:
「冬故我的为人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你跟你的义兄花了多少日子收集证据就是打着将凶嫌改判误杀的主意。哼我一句话保证你们前功尽弃我倒想看看这一回你的义兄如何能在我的眼皮下扭转乾坤……」
阮冬故眼明手快扯回床幔用力将他的身子推倒。
东方非也不惊不慌懒懒躺在床上。
她迅躺回他的身边道:
「东方兄小妹觉得大白天……温存也别有一番乐趣。」她去不去县衙都不会影响案子但她这个喜怒无常的夫婿一去肯定出事。
她认了!反正夫妻行房天经地义她不算牺牲。
他嘴角噙笑不疾不徐地将她搂进怀里两具身体无一空隙紧密贴在一块。
她等她再等——
等了又等等不到任何动静她只听见他的心跳声。
他心跳如常一点也没有激烈的征兆。这样说来她还是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听见他平稳的心跳……小脸被迫埋在他的胸前阳光照不到她的眼上她反而有点困了她才睡两个时辰倦意阵阵袭来。
「东方兄……你根本是没睡好恶整我吧?」她咕哝着。
「你说呢?」他不可置否不正面给答案。
「……」她迟疑一会儿揽住他的纤腰。
这样相搂而眠她还真不习惯。她还是偏爱各睡各的有副温暖的身躯偎着满有新鲜感也挺陌生的所幸他的气味令她安心。
眯一下下她一向能定时的……拖住他等他一睡着她再赶去县衙。
心神微松顿时感到全身累极没一会儿她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再一张眼精神饱满。
强搂她入眠的夫婿早已不在。
她暗自错愕没有想到东方非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离去。
是她真的累坏了还是东方非下了迷药?
「不成!」就算搞不清楚他没事来她房里睡大觉的原因也要赶紧追出去以免他兴致一来打乱一郎哥的计画。
她迅下床拿过长长的布条正要缠上胸外头传来青衣的低语:
「小姐醒了吗?」
「青衣兄?」她隐隐觉得不对劲。
「小姐中午宫中有公公偕同太医院的太医来了。爷儿吩咐青衣在这里等着……过来了!请小姐回床上。」
太医也来?来找她?找的是怀真还是阮冬故?
当天成亲皇上特送许多丰厚的赏赐给阮冬故并明令凡被官府革职者因行为不正不得参加有功在身前任内阁辅的喜宴。
换句话说皇上故意将怀真摒除在外将一切富贵赐给阮冬故让怀真心怀妒恨。
也亏得皇上下了这旨令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如何一人分饰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