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只是,心疼文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六个人惊呆了,他们完全没有料到事情的真正面目竟然是自个的闺女耐不住寂寞,给未来的姑爷下药?!
这……
欧子夫挥挥手,两名彪形大汉离开退开,他起身站起来到宝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试图在她的严重找到她说谎的根据。
然而宝妹清透的眼睛里只有孤注一掷的执念,他看着她,忽然哼了一声,沉声道:“有其母必有其女!”说罢大步离开,脚步快速而有些凌乱,不像平时的欧子夫。
宝妹心中微拧,她不知道五爹爹欧子夫说的话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她黯然的时候,楼清儒走过来伸出手,冷冷道:“把药给我!”
宝妹抬头,“什么药?”
“你说呢?”
宝妹眨了眨眼,“没了。”
“没了?”楼清儒的声音显然拔的很高,似乎对宝妹的回答非常不满意。
“没了。”宝妹重重点头,就是没了。一切到她这里就可以了,如果拿出药,三爹爹又会继续追求药从哪里来的,身为神医对百草定有研究,她怎么能连累三娘。
“好、好、好!宝妹,你果然是我女儿。”楼清儒连道三声好,声音响亮,可宝妹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看不出哪里好。
差点小命玩完了(3)
楼清儒突然转头对一旁的红莲,冷冽的说道:“红莲,我没想到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你连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都教给宝丫头,口口声声说要做我的女人,你就这是这样做我妻子,做宝妹的长辈吗?你有什么资格?”他心中一股怒火升腾,脸色青黑。
红莲心中寒了一截,唇角渐渐带起一丝嘲讽的笑,低低道:“是啊,我一直都没资格。”
楼清儒已经听不见她说的任何话,当事情的缘由摊开之后,他们五人看着眼前昏迷不醒伤痕累累的欧阳文殊,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楼清儒探向欧阳文殊的鼻息和脉搏,大惊失色,“先救他。”
大家火速将欧阳文殊抬进清园的医房中,楼清儒二话不说将大门关紧,开始为欧阳文殊急救。
如果说,先前看着他咬死不吐出一个解释的字,宁愿活活被杖责也不开口为自己辩解令他们怒火升腾的话;
在知道他不言不语是不希望宝妹承受他们的责骂,活活挨着这重重的百杖有余的痛苦,楼清儒叹出一口气。
“到我的手里,若我不肯,阎王也不敢收你。”
宝妹和一干众人焦急的等在院中,宝妹死死的盯着紧闭的门扉。云柳喜看不过,走到身边揽着她的头拥进怀中给她力量,低声歉声道:“宝妹”
“四爹爹,文殊会不会有事啊?”宝妹目光呆滞的喃喃问道。
云柳喜轻声道:“不会有事的,你三爹爹的医术很高超,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当初他能治好文殊,今天也可以。”
一个风华才俊,从他们宝家山庄医治重生,今日却差点命丧这里,人生际遇如此这般,也真是难说幸运。
但愿,他们的过激行为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地步,不然……看着宝妹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能怎么办,结婚呗(4)
她还小,正是撒娇受宠的年龄;对一切充满了向往和期盼,乐天知命,随遇而安;
难道,这样的快乐要葬送在他们这些自诩对她来说最亲密的人的手中吗?
他望着医房,欧阳文殊,若你爱她,不会就这样向我们认输吧,放弃她吧。
屏退了所有下人的清园,安安静静,等在外面的几个人以叶傲天为首,将宝妹圈在中间,听她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包括两个人怎么相见的和事情是怎么发展到如此地步的过程。
虽然宝妹刻意省略了一些不好明说的事情,但基本上几位爷已经对事情的发生经过大致了解。
听明白后的御哥拿着扇子一下一下的敲着宝妹的脑瓜,恨铁不成钢的念叨:“你说你这个丫头,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这招是对付别人的,你竟然拿来对付他。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你这招搞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能这么没有轻重。”
“现在怎么办?几位拿个对策。”
“能怎么办?人被吃了,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反正两个人也已经订了亲,不如日子提前,赶紧办了得了,难不成到时候看见她挺着个肚子嫁人?”
“那不是便宜那小子了?”
宝妹斜眯着眼看着在一旁已经开始讨论她出嫁细节的四位爹爹,实在是笑不出来,文殊还危在旦夕,她对一切成亲的事情都没有兴趣。
等了很久,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楼清儒一身疲惫的踏出一只脚靠在门框边,虚脱道:“算他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