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做不了一个贤明的君主,那请你把皇位让给他,他比你更适合这个国家;如果你不舍得这个皇位,这个江山,那就好好善待他;他不是你心中所想的人。”
“生在皇家又如何,你在我面前没有自傲的资本,因为我永远不会跪在你的面前喊万岁。”
“我不是你称霸天下的阻碍,能够阻挡你的脚步是你的心,他只能当你的战车,可战车也总有残缺的一天,那个缺口你补不好,我却能,为什么他不能属于我!”
“你叫他冲,他从未后退;你让他站,他从未喊累;你想要的,他可曾推却;你不想要的,他可曾强求;这样的一个人,你真的以为可以用荣华富贵,权势显贵来换?”
“你凭什么认定我不适合他?!你又懂他多少?不要以为你高高在上,就可以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包括思想,他的哀伤你穷尽一生都不会了解。”
“你分明是嫉妒,后宫佳丽三千,你可曾找到一个懂你的知己;只因为你不曾拥有,就不允许他拥有,就像是这江山,只因为你坐拥便容不得他的窥觑;只因为你在这高墙中寂寞度日,便不许他恣意山林去浪迹;这一切的一切,他究竟错在哪里?”
那个女人,没有绝尘的容貌却有一双灵动的双眼,就如同今夜水阁碰见的那位姑娘,相似的眼中闪烁的光芒全都是因为他的皇弟,香王欧子夫。
是嫉妒么,就算他如何不承认,他都无法否认看着水阁的那个丫头垮着一张小脸拜托他去问子夫时的那种小心翼翼的期盼和害怕担忧时,他心底里的不满。
两难之路
想起香王挥剑伤人的画面,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御家的财富,富可敌国,总有一天他要御家的财富为国效力,他的江山、他的天下、一定会成为盛世太平的典范。
御南风独宠这个幺子,若有任何闪失都恐他对朝廷对他失去效力之心,南方水涝,正是前线紧急的危难之刻,如此节骨眼上,不能发生任何事情动摇御南风从兜里掏钱的热情。
他不是不可以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全府抄家,将所有御家财富收归皇家国库。
可是,动御家所耗费的精力牵连太多,这个老奸巨猾的人居然将根盘进朝廷的大员里,甚至不乏宫中,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动他实非明智之举。
北方身处多国贸易往来要地,本就危机四伏更不能形成燎原之星星之火,否则前后夹击他一定会腹背受敌。
他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没想到这个平日沉默冷淡的弟弟竟然暗中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现在需要大量的金钱来稳定动乱的民心;
他,需要以御家为首的天下行商捐善筹款;
他需要肃清朝中异己,稳固他的统治。
他,更需要香王征战沙场,为他稳固江山边防。
也许,他的弟弟也会知道,庆王留下的宝藏,他这个皇上从未死心。
“就算我赐给那个丫头‘瑾容郡主’的封号,你真的会认为她就可以安宁无忧?”皇上低声笑喃道。
你的女儿,真是笑话,不过8岁的差距,何谈血缘。
这个江山是朕的!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一挥手,一只上好青花瓷瓶应声落地。
“研磨!”皇上高声喝道,身边随侍的福安诚惶诚恐的赶紧扯袖拿起墨块研起磨来。
皇上大踏几步来到书案前,泼墨挥毫,不多时一道圣旨已然拟好。
收笔直身观瞧,一道戏谑的笑容从唇角溢开,星眸炯亮,神情自得。
“要朕下诏是不是?好,朕给你。朕不但给你,还会额外‘赏’你。”
你忍了六年,如果有心,足以颠覆我的存在;
但是你没有,我愿意相信你还愿尽忠于我;
朕给你两条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是荣华富贵还是身败名裂,朕都等着你。
打探四人的消息
大相国寺的钟声阵阵传来的时候,御老爷子站在东厢阁的院子里驻足聆听,一丁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