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柳喜在宝妹多方劝说下,终于摘掉面具以真面目示人,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全新的尝试,毫无掩饰的出现在人群中,心中有些忐忑更多的却是一种突破,从他自己固步自封的世界里向外走,一个面具,阻隔了一个世界,心里心外截然不同的感受。
“三爹爹、小爹爹。宝妹的任务达成。”宝妹乐呵呵的爬进车里,冲到最舒服的一个位置上坐下,云柳喜动作优雅的掀起袍子的前襟抬脚上车,见到早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的楼清儒和御哥,点头问了声好。
车夫一声长喝,马车缓缓的驶离了叶家堡,向着山下活色生香的市井进发,兴奋的宝妹在车里哼起歌。
憋的太久了,再憋就憋出病了。
宝妹哼唱着美国乡间音乐,悠扬而轻快的曲调一路上调动着大家的情绪,再配上外面暖洋洋的天气,仿佛踏青郊游一般。
“宝妹,你唱的是什么,听不懂。”御哥奇怪的问,虽然听不懂,但是确实很好听,有一种异域的风情味道。
“country music”宝妹习惯性的说起英语。
“说人话。”
“我说的就是人话啊,不过是英语。”
说点未来的事情
楼清儒问,“宝妹,你会说外邦的语言?”
“不啊,我从小就说这种语言,汉话是我娘教的,她在家里都跟我说汉话。”
往往提到宝云虹,御哥都保持沉默,楼清儒却很想知道这个当年一面之缘的朋友的事情,于是继续追问:“宝妹,你真的是从一千年以后来的?”
宝妹点点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不过,三爹爹你总问我要干嘛啊?想把我上贡啊还是拉出去展览,还是拿我做实验,看看我是咋来的?”
“不是,就是觉得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一千年,听起来就三个字,感觉上却很漫长。”楼清儒感慨,“一年前后什么样?哪个皇帝当朝?”
云柳喜安静的听着,对于他来说,宝妹所说的理解上还是有一点难度,一年后的世界,听起来就像上古的神话,遥望而不可及。
宝妹眨吧眼睛看着楼清儒。
“你看我干啥,问你话呢,哪个皇帝当朝啊?”
“没有皇帝了,一千年以后没皇帝了。”宝妹心想,有些话不能说的太多,特别是关于后世的历史问题,细小的变化不会改变历史的进程,但是大的变化足以颠覆整个历史的面目。
“没有?!”楼清儒惊讶道,看看御哥和云柳喜,他们也是不敢置信。
一个国家没有真龙天子怎么治理?
宝妹挠挠头,颇有些为难的说:“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后世也有统治国家的人,不过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百姓有一定的发言权。”民主,这样一个后世通行的概念解释给一千年前的古人理解还是比较困难,更何况对于未来国家那种所谓民主的体制究竟是否是真正意义上的民主还有待商榷,她又何必拿来评说。
楼清儒有些来了兴致,拍了拍身边大爷一般躺着的御哥,“你过来,我过去,咱俩换换位置,我和宝妹好好唠唠。”
御哥把眼睛一闭,打起呼噜,“别吵我,我睡着了。”他懒着呢,不想动。
“你就装吧。”车厢里太小,楼清儒也不跟他计较,“丫头,咱爷俩继续聊。”
“啊!对!”御哥睁开眼打岔,掏出宝妹的数码相机,“宝丫头,这个东西怎么用?”其实御哥一直对这个小盒子很好奇。
知道啥叫数码的不?
宝妹没想到御哥把数码相机都带了出来,不过既然带出来了,正好就拿来用,像这样和三个爹爹一起出门游玩的机会不知道将来还会不会有,因为她将相机拿在手上,和坐在侧面的四爹爹云柳喜交换了一下位置,使得他们三人正好能并列坐着。
“我给你们照张相哦!”宝妹笑呵呵的举起相机,按下开关键。
楼清儒、云柳喜、御哥,三人惊异的瞪着宝妹手中那小小的盒子前面居然‘唰’的一声打开一个圆孔,反射出光亮,然后如同乌龟伸头一般变戏法的凸了出来。
宝妹只是碰了一下就发生这些变化?
三个人惊愕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可爱,宝妹看准时机‘喀嚓’照下一张。
光亮突然闪了一下,御哥微眯了下眼,待他睁开迫不及待的喊道:“丫头,拿来给我看看。”他要看看这鬼东西究竟是什么。
楼清儒也是跃跃欲试,很是感兴趣,唯有云柳喜淡淡笑着。
“等会儿,别着急,我再给你们多照两张。”
喀嚓、喀嚓,一连照了十多张,几乎把御哥伸胳膊抢相机的样子和三爹爹楼清儒或兴奋、或懊恼的样子全都照了下来,最后一张合影中,云柳喜那张放大的精致的面容定格成最美丽的瞬间。
车子依然在路上慢慢悠悠的前行,车外隐约有鸟儿在欢唱,四个人欢声笑语的在车子里看着宝妹照下来的精彩瞬间,不时吼上两句。
“哈,御哥啊,第一次发现你眼珠子这么大,快瞪出来了。”楼清儒指着一张御哥眼白多过眼珠的相片放肆的大笑。
御哥一把拍开他的脸,抢过相机,冷嗤道:“你照的好,呲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