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香王站了一会儿,转过身对云柳喜道:“他,是葛马东桑部落的王子。”
云柳喜因吃惊而嘴唇微张,这样的神情看在香王眼中,马上意会到他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王爷,有问题吗?”云柳喜轻声问道。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不同的民族,也许不会有问题;但若是一个别国的王子,那能否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是很难说的。
香王在书房慢慢踱着步子沉思,猜测这个人来到中原的目的。
战争已过,凭葛马东桑部落的实力,想要与我朝为敌的可能性不大,但若是来刺探情报,这人是决计不能放处王府之外的;
但,有一种可能隐隐在心底浮现,只是没有确切的迹象来证明。
终于,香王住下脚步,侧身望了云柳喜一眼,“只怕,第二道圣旨不期而至。”
“第二道圣旨?什么意思?”云柳喜不解。
香王大步来到书桌前,铺开信纸,执笔书写,几行竖字写好,盖上王印,封好。递给云柳喜。
“今夜子时,莫要惊扰,你和御哥等人速速将叶堡主转移出去,还有带上宝妹,我会加派人马护送,你们连夜赶到汴京城外,切忌一定要藏好宝妹,除非我去接你们,否则无论何人给你们消息,都不能赶回京城。”
“王爷,那人是楼清儒的徒弟,应该不会……”
出逃之策
“糊涂,双面神医从未收徒传学,若本王猜的不错,他定然是在外面遇到麻烦。”香王断然道。
“今晚汴河两岸有彩灯会,百姓游玩,人们摩肩接踵之时,本王会安排人助你们趁乱出城,这是出关令牌,城门守将姓陈名守生。至于御府,我会以犯上之罪将全府封闭,以确保安全。让御哥不要鲁莽。”
“会有这么严重么?”云柳喜的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香王望着他,“除非牺牲宝妹,否则,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牺牲宝妹?这不可能。
云柳喜沉思许久,轻轻问,“王爷,我们可以相信你么?”
香王挑眉,“你可以赌。”
“但愿我没有赌输。”
云柳喜拿起桌上的令牌,走到门口处缓缓转过身来,温声道:“虽然,柳喜不知道王爷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至少我相信一句话,虎毒不食子;也许我们是无关紧要的,但宝妹却是王爷的血脉,希望王爷慎重考虑,这个丫头,不贪荣华富贵,不图权高势重,她只想要大家接纳她,只希望大家都能活着,好好的活着。”
“这个孩子,值得你去疼爱。”说完,云柳喜推门书房的门,回去找御哥和宝妹。
下人轻轻的将门带上,书桌前,香王依然站立着,静静的思考着云柳喜的话。
第二道圣旨。
他想看看,究竟是他的动作够快,还是皇上的动作快。
察尔哈,一个庶出的王子,被掩藏在权利之下,野心勃勃,一张憨厚而和善的脸怎么可能遮掩那双满是欲望的双眼。
他要的怎么可能是一个女子,他想图的莫过天下。
楼清儒?
这个人,他没有见过,但……
“来人!”香王喊道。
“是,王爷。”守门的侍卫迅速闪进书房内。
香王再次写下几个字,递给属下,“不计代价找到这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