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子贤很是严肃的点点头,轻轻的呷了一口茶,让那氤氲的水汽盖住他的眸子。
因为骄傲如他,实在不想让桃花看出他今日酝酿这番话的紧张忐忑,向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大周南贤,实在不想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曝露自己的患得患失与害羞不安,他故意装作高深淡然,讲的虽是这般露骨肉麻的话,至少,他南贤的气度仪态还是犹存的吧?
岂不知,他的这番故作从容落在桃花的眼里却是另一番计较,桃花看着志在必得自信满满的李子贤,冷冷的笑了一声,“我白桃花已是不洁之身,有孕之人,如此这般跟着你离去怕是会毁了男贤的一世英名,桃花惶恐,谢谢男贤的错爱,恕桃花不识抬举了!男贤既然要走,桃花便不留了,何时启程,还请自便,桃花就不送了!”
“桃花,你——”,桃花对李子贤的那份情愫,自幼便察言观色他从一开始便是知晓的,并非没有感觉,只是那时他由于其中的诸多原因,无法予以回应,也还未曾明了自己的心早已是情根深种,从桃花被黑衣人掳去的那一刹那,心中天崩地裂般的悔恨与痛苦才让他彻底看清了自己一直不肯去面对的本心,如今,好不容易觉得时机成熟,一表心意,没成想却是此番境遇。
李子贤有些心焦,听着桃花略带讽刺意味的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毕竟,当初是他装作不知婉拒了人家姑娘的一片情窦初开的心意。
桃花却是不想听他的辩解之言,起身拂袖便要离去。
“桃花,你当真要留在这里当那璎珞公主不成?你可知这般下去,你便只有嫁给柳惜言那一条路可走了。”李子贤情急之中站起来对着桃花的背影道。
李子贤本是焦急担忧之中的告诫之言,他怕桃花一时还不知晓后路的艰难,却不知他此番说出来,在桃花听来便带了几丝威胁的意味,仿若不跟他李子贤走便无路可走死路一条了一般。
此时的桃花没有意识到她已是因为李子贤的前科将他一棒子打死了,如今如论李子贤说什么在她心里都是别有目的,心怀叵测甚至是不可信赖的,她根本没听出李子贤言语里的担忧与情义,反而没想到李子贤会拿这个威胁她。
桃花怒极反笑,嫣红的嘴角挑了挑,放言道:“那又如何?终归我还有嫁给他那条路不是?你怎知我跟你走会比嫁给他要明智?你以为我白桃花还如之前那般会轻易便受你蒙蔽被你耍弄于鼓掌之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将来既是无路可走,也不劳大周名士李子贤操心费神!只要惜言不嫌弃我这不洁的身子,肯求娶,我还便就嫁了,干卿底事?”
桃花愤愤的拂袖而去,当初,不是你李子贤把我推到柳惜言的眼前,揭露了我乃柳惜言未婚妻的身份,强加给我这公主之尊,玉成我的好事,让我走上这条路的吗?如今何必又假惺惺的担忧我会嫁给他?既是求仁得仁,如今何必惺惺作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桃花怒火烧心的走下那凉亭,转过那水榭回廊,却猛然间停住了脚步,她刚刚说的柳惜言,此时正目光烁烁的站在那灯影深处。
花木稀疏,树影重重,风灯高悬,凉风乍寒。
那个男子手持桃花白日里遗漏的披风,孑然独立的站在那里,形影相吊。
作者有话要说:子贤的智商无疑是很高的,但情商却是极低,
他在这方面极为弱质,口不择言,惹怒佳人,
想来也是自讨苦吃,
某遥深刻的反醒半日,终归还是要狗血下去,
宫廷剧啊,无爱啊,却已是木已成舟,无法回头,
亲们啊,还是捧捧场吧,至少结局是好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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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适才的话因是气愤便喊得有些大声了,桃花不知道柳惜言是否听见,可刚刚毕竟是拿了人家当这挡箭牌,彼时这般突然间见到他,一时间有些后悔气怒之下的失言,眼波便有些躲闪。
柳惜言不知何时已是站在了桃花的面前。
桃花觉得心绪乱撞,当下更是慌乱,便低头不知所措的揉着衣角。
“惜言,嗯,惜言哥哥,你,你怎的来了?”又看到柳惜言拿来的披风,桃花顿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问。
“你适才所说,可是当真?”柳惜言没有回答桃花那问话,只是字字清楚的反问道。
桃花自然知晓柳惜言已是听见了,心中更是愧疚,她刚刚所言确实是气话,虽然正如李子贤所言,她这个真公主假灵魂确然是走到了死胡同,听了那南周文武百官的谏言,她也当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但她却从未考虑过嫁给柳惜言,嫁给那个一片痴心唯有于璎珞的男子,她觉得连想想都是对这男人的亵渎,如今却说出这番厥词,又被这般当场抓包的问起来,桃花羞愧难当,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桃花支支吾吾全然没有了刚才对阵李子贤的伶牙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