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羞愧难当,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桃花支支吾吾全然没有了刚才对阵李子贤的伶牙俐齿。
“我从未对嫌弃过你半分,我愿意求娶,你可当真愿意嫁我?”柳惜言却是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丝毫没有放桃花一马的意思。
见桃花低头回避着他的目光,柳惜言竟直接大胆的伸手挑起了桃花的下颌,逼迫桃花直视着他的目光,静候着桃花的答案。
桃花有些局促的看向这个男子,柳惜言好似利刃,周遭都是冷冽的寒光,却唯有那双眸子,好似一汪深潭,黑沉的望不见底,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
桃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总是觉得自己很是可怜,自己的人生是这般的惨绝人寰,可见到柳惜言,她又会觉得她其实是罪无可恕的。
她白桃花是无辜的,莫名其妙的承受这些本不该属于她的命运与遭遇,可他又何尝不无辜?至少,桃花觉得自己还利用了别人的身体活了下来,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却是再也不在了!天人永隔,今生无缘,还要日日的对着那占据着爱人身体的别的女子,爱,不能!杀,不忍!是何种的煎熬,何种的折磨?
桃花对于这个男子,总是说不出任何决绝的话,哪怕只是想一想,心也会被一只手勒住般的窒息般的难受。
“我,我不是你的于璎珞,而且我,我甚至,不,不爱你!”桃花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用情至深的男子。
“我知道,你叫白桃花,我爱我的璎珞,我想,我也不爱你,我想娶璎珞,从小就想,这是我活着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念想,即使只是她的身体,我也想娶!而你,至少我会护你一声,给你你一直想要的安定的生活,互不相爱,但我们可以各取所需。”柳惜言直视着桃花,回答的坦坦荡荡。
桃花有些怔忪,或许,在一起的两个人,未必是因为相爱,只是都冷了,想要靠在一起,抱成团,相互取暖,她突然间真的觉得一阵阵的寒凉,寒凉的让人悲伤。
“可我,我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那人,还是——”桃花找到这个苍白的理由匆匆的当做借口。
柳惜言却是没等桃花说完,便打算了她的妄自菲薄:“我说了,我不介意,那是璎珞的孩子,是璎珞留下的血脉,一脉传承,他甚至会比你还更像璎珞,我很期待,甚是很欢喜。换而言之,璎珞肚子里的孩子,或者说你的孩子,终归要有个父亲,我相信我会很称职。”
桃花已是找不到决绝的理由,她想到了李子贤,想到那些相濡以沫,那些算计谋划,想到刚刚那八角听风亭中二人的那番对话,无论真情也罢,假意也好,他终归是要走了,而且那一次的舍弃背离桃花觉得就像一根鱼刺,永远的如鲠在喉,根深蒂固,她做不到像无事发生过一般在跟他如从前般的竹篱茅舍的安然相处,也无法如他所言完全忘记毫不介意的跟他最对平凡夫妻。
桃花的心眼一向很小,小的容不下任何的背叛,即使那背叛是无奈或是善意的。
想来,事过境迁,一切都是回不去了。
缘分这东西向来如此,有缘未必有分,这李子贤,或许就是她白桃花在对的时间遇到的错的人,匆匆交汇,姻缘以散,如今即使现在再想聚首,哪怕已是对的人,却已是错的时间,念念不忘的,或许只是往昔的执念!
罢了,罢了,既然享受了公主的身子,就要当起公主的义务,无可厚非!终归是她白桃花欠他柳惜言的!
桃花眼波晃动,抬眸定定的凝视着柳惜言,迟疑了半响,长长的睫毛轻颤,眸色中波光潋滟,她就那般轻轻的却不乏坚定的点了点头,朱唇微启,道了一声:“好!”
柳惜言觉的自己好似已是等了许久,等的心都是一片荒凉,他只是坚定的看着这个女子,甚至看得到她内心的嗔怒悲喜,信念辗转,她不是璎珞,柳惜言很清楚,若是璎珞,早就眉眼弯弯的娇笑着,扑到自己的怀里,欣喜若狂的答应称为自己的新娘,而觉不会这般的纠结权衡,这般的,为难——!
柳惜言觉得时间过得那般的漫长,在他几乎心都要凉透不抱任何的希望的时候,却听到了那宛若天籁的一声——“好!”
刹那间,柳惜言觉得,甚至以为自己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要仰天呐喊的冲动,带着不知名的颤抖,将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紧紧的拥在怀里,死死的抱着,好似怕她飞走了,甚至有一股要把她揉进骨髓里的冲动。
桃花也闭着眼睛,任由柳惜言那般如失而复得的珍宝般的抱着她,她的眼前,闪过了李子贤那张完美俊逸的容颜,还是那么凡尘俗世皆不入眼的云淡风轻的笑着,温暖却又清冷,飘渺的那般遥远。
相拥而立的两人没有看到,那个布衣儒雅的男子正在那水榭回栏处默默的伫立着,静静的看着这对璧人般的男女,眸色明暗难辨,压抑的悲凉与忧伤彻底代替了往日脸上的冷漠跟淡然,那微翘的唇角此刻紧抿的几乎发白,修长的手紧紧的攥着旁边的一株花木的枝桠,那树枝上的刺深深的插入他的皮肉里,疼的心也在打颤!
大周的璎珞公主与驸马柳惜言十一月一日大婚的消息一公布,举国哗然!
同时让万民震惊的还有,大周布衣名相归隐多年行踪不定的有南贤之称的李子贤重入朝堂,受任于存亡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二入庙堂,做了这南周的丞相,又一次挑起了周朝兴衰存亡的大梁重担。
一时间南北周包括昭国,天下民众皆以为天命归南周,万民归一,举旗归顺之意四起,南周如虎添翼,民心所向,士气逼人,举国振奋,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这边南周的大臣正在热火朝天普天同庆的准备着她们的公主与驸马的婚礼的时候,昭国的太子司徒睿却正温香软玉抱满怀,驰骋于美人低吟浅笑的温柔乡里。
身下的女子婉转承==huan,一脸的妩媚陶醉,司徒睿身上的动作不减,一双桃花般的眼眸却冷静的出奇,丝毫看不出他正行那巫山yun==雨之事。
司徒睿有些冷厉的看着他身下那娇==喘连连的女子,那丰满的双==峰,那诱==人的柳腰,那艳丽的容貌,甚至那勾魂的眼神,无一不显示这绝对是极品的you物,可他就是无法疯狂,甚至,连这原始的yu望都挑起的有些牵强。
司徒睿闭上眼眸,想象着那个懦弱却又倔强的女子在自己shen==‘下的模样。
那个叫做白桃花的女人,曾经也是这般的在他的身下娇=喘低=吟。
细碎的银牙死死的咬着嫣唇,娇俏的小脸别扭的扭朝一边,却更显出了脖颈上那完美修长的弧线,双眸带泪,仿若雨打梨花。
双=胸饱满,花蕾绽放,衬着如脂的肌肤,别样的魅=惑,那修长的双腿,那浑圆的翘=’臀,那紧致的触=感,那仿若空谷幽兰般的芬芳,无一不醉人,无一不销=魂,(和谐的流水声……此处省略无数字;都这样了,还能如何啊,如何!!!!!!)就连那无声的抗拒中饱含着隐忍愤慨的小兽般的眼神,都可以无端的挑起人蹂=’躏征‘‘服的yu=’望……
司徒睿在这个他根本不知道名字的女子的身上想象回忆着,动作随着思绪的翻飞越来越疯狂,终是一声低吟将自己的渴望完全的绽放开来,人心满意足的趴在那丰’=胸‘肥‘=臀的女子身上,却依旧不舍得睁开眼睛,仿若那里面是个多么让人迷惑的世界。
让他心甘情愿沉迷其间,惟愿长睡,不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