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落荒而逃,薄修宴愣了下,很快就参透了她的心思。
一抹浅浅的笑意,爬上了他的嘴角。
虽说,当时情况之所以会失控,几乎都是药力催促。
但不可否认,他当时对于这个小女人,的确也有属于自己意识的冲动。
面对楼上那个被塞进来的女人,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可当他身边的人变成她,他竟会生出,顺应这股冲动的心思。
她身上的馨香,温柔的嗓音,关心的眼神,对他而言,无一不是催化剂。
而当他抱住那具娇软的身体,听到她惊呼自己的名字时,他就再也不想放手了……
回味起那些旖旎的画面,他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不过,他多少也有些庆幸,还好当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然,还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思忖间,言征从阳台翻了进来,敲了两下落地玻璃门。
薄修宴扫了眼厚重的窗帘,眼底的情绪和温柔一扫而空,冷凝下来。
他过去拉开窗帘,把窗玻璃边的月牙锁扭下来,然后转身又回到床边坐着。
“说吧,怎么样了?”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支烟,他夹在手里,但没有点燃。
言征快步跟进来,先将自家爷,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认他没事后,这才松了口气。
“爷,今天是我办事不利,您惩罚我吧。”
薄修宴抬起眼皮,眸子眯着,冷沉的眼神中,似有几分不耐。
“废什么话,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言征半低着头,连忙回答:“已经查过酒店里动手的人,是一个服务员,被元霜收买,在您喝水的杯子里,提前下了药。
因为那药是液体,沾在杯壁上,所以才没被发现,也是他在房间外面上的锁,现在已经把他解决了。”
闻言,薄修宴冷笑了下,眼底粹着一层寒意。
“为了算计我,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是,不过不只是她,您房间里的那个女人,也是和她一伙的,她是傅家的千金,和元家一直有往来。
只不过,那女人误食了过量的药,所以陷入昏迷,不然按照计划,待到您进屋后,她就会缠住您,然后……”
他顿了顿,眸子里有浓浓的厌恶。
“等到事后,她就会跑到宴会厅,当着所有人的面,控诉您强了她,毁您的名声。
而您才刚到手的总裁之位,也会被人非议,元霜说不定会借此制造舆论,在您还没正式坐上这个位置前,就把您拉下来!”
薄修宴沉默地听着,眼神冷得几乎要结冰。
“把那个女人,给我废了!”当下,他厉声命令。
敢算计到他的头上来,找死!
傅家不是和元家一直有往来么,那这件事,傅家多半也是知情的。
呵,纵容自己的女儿,来爬他的床,想要借此攀上薄家,还真是各怀鬼胎!
若是那女人废了,傅家即便知道是他做的,也不敢来找他,而只能去找元霜讨说法。
他倒是要看看,元霜要怎么给傅家,一个交代!
言征颔首,却没动,“爷……”
知道他想说什么,薄修宴抬眸扫了他一眼,冷道:“有南倾在,我还死不了,别摆出一副要哭丧的样子!以后擦亮眼睛就行了,交代给你的事儿,赶紧去办!”
言征见自家爷,没有惩罚自己的意思,心里更加惭愧,也更加敬重,当下点点头,很快翻下阳台,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