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宴没否认。
薄家老爷子的寿辰,是相当重要的大事情。
在寿宴之前,薄家的各个旁支亲戚,都会从世界各地赶回来,现参加例行的家族晚宴,再为老爷子贺寿。
这是每年,雷打不动的流程。
整个薄家,也就只有他是个例外。
这些年,家族大会,他一向不参与,非得等所有人都走了,才肯出现,单独探望老爷子。
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谢景行一想到薄家那群人,眼中就浮现出几分鄙夷,冷嗤了声。
“说是为了给薄老爷子贺寿,其实他们谁不知道,彼此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都是互相算计的老狐狸,真以为自己能掩人耳目,瞒天过海呢,想想都觉得恶心!”
难为他哥,每年都要去面对,那些脏心烂肺的东西!
薄修宴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例行的家族晚宴,就是个戏台子,他们要唱戏,就随他们唱去。”
他越是轻描淡写,谢景行就越是心疼。
他哥多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摊上,薄家那群混蛋亲戚!
还有他姑姑……
一想起这些,他就不禁有点难受,蹙着眉问他哥,“那你今晚睡哪里?薄家吗?”
就薄家那个虎狼窝,他哥晚上还能睡得着,只怕没个安生!
薄修宴喝完咖啡,放到一边,随手拿起一份文件,淡着脸色回答,“不,我回晚秋别苑。”
谢景行一怔,表情忽然就有点古怪。
晚秋别苑……
那是以姑姑的名字命名的地方,晚秋,婉秋……那里曾是姑姑,住过的地方。
他知道,他哥偶尔会回那里住,也只有回去那里,才能清静些。
于是,他点了点头,“行,哥,如果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薄修宴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