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宴似是勾了唇角,“可以这么说吧。”
然后他又继续,“我外公还在,外婆几年前就去世了。”
听完谢家简要的人际关系,姜南倾点点头,旋即问,“他们对你好么?”
薄修宴没有犹豫,“很好,都很好。”
这个回答,姜南倾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从谢景行对他的态度,和那股子亲劲儿,就能看出来,他们一大家的关系挺不错。
然后,她停顿了下,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他们知道你受伤的事么,怎么没来看你?”
薄修宴淡淡回应,“他们不在京都,在海城。”
这下,姜南倾不禁有点讶异了,“所以景行是海城人?”
薄修宴颔首,“嗯。”
姜南倾笑起来,“那他这些天一直留在京都,就是为了来看你的吧,怪不得,我瞧着,他挺崇拜你的,而且还有点怕你,不是那种怕,就是……敬畏,你们兄弟俩,关系真好。”
说起谢景行,薄修宴的话多了一些,眼神也有了几分神采。
“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比旁人亲近许多,你方才不是说,景行从小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吗,我说是,也不是,是因为他小时候太过顽皮,想当小霸王,但是奈何长得太瘦小,没人买他的账,就总欺负他。
他最开始的时候,也回家告过状,但我舅舅从不帮忙,觉得小孩子的事情,就该小孩子自己解决,大人最好不要插手。
于是他只能找我帮忙,我为他出头,他就渐渐变成了小尾巴,我走到哪儿,就要跟到哪儿……”
这番话,充满了温情,让人听了,心里暖融融的。
姜南倾难得听他说这么多,而且感觉到,他的心情渐渐好转,很为他高兴。
看来,以后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治疗他的心疾……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薄修宴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渐渐睡了过去。
姜南倾停下揉按的动作,小心地将人扶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