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南倾照例去给薄修宴治疗。
虽说已经过了一下午,晚上吃饭的时候,氛围也不错。
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的情绪不太高。
趁着按摩的时候,她垂眸看向枕在腿上的男人,斟酌着开了口。
“阿宴,你能跟我说说,你的家人么?”
薄修宴从来没想到,她会主动问起这些,当下就是一愣。
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从下朝上盯着姜南倾。
姜南倾看出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抗拒,心里一紧,连忙补充。
“我的意思是说,除了谢景行之外,还有没有,对你好的家人?”
尽管这段时间,薄修宴没有细说过,但她知道,他和家里的关系不好。
再加上,这次他受伤,除了谢景行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探望,所以她才十分在意,忍不住问了出来。
薄修宴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眼底的锋锐消散开,唇线抿起来,似是再考虑要不要回答。
有关薄家的任何人,他都不想提,于是,他只说起谢家。
“有,我有两个舅舅,和舅妈。”
姜南倾见终于撬开了他的嘴,心里不由一喜,面上不好表现出来,只平静地顺着他的话走。
“就是景行的父亲?”
“嗯。”薄修宴轻轻颔首,“景行的父亲,在谢家排第二,是我二舅舅,他和我二舅妈很恩爱,所以膝下只有景行这么一个独子,剩下的感情和时间,都交给了我二舅妈。”
姜南倾微微一笑,“那很好啊,怪不得景行脾气那么好,有这样的家庭环境,他肯定是在蜜罐里长大的。”
说到这儿,薄修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表情渐渐缓和起来。
“也是,也不是,我大舅舅膝下,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是我的表哥表姐,他们和景行经常打架,不过不是真的打,只是单纯的玩闹,不是动真格的。”
“这个我懂,叫……相爱相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