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倾一下子噎住,对于这个问题,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仅如此,她还被他这话,给带跑偏了,竟真仔细想了下,发现……似乎都有。
但要是这样说,就又有点不对劲。
她和薄修宴之间,虽说是夫妻,但顶多是契约关系。
感情方面,还比较浅薄,没到那种程度吧?
虽然两个人已经亲过几次了,是有那么些暧昧,但也是当时,气氛刚好烘托到位了。
她心里清楚,他们两个对彼此,应该还触及不到“爱情”这个层面。
当下,她不让自己沉浸于没必要的幻想里,敛起神色,表情严肃又认真。
“我是气你不联系我,毕竟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做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没有危险。
至于你后面说的,我是有想过,但目前接触下来,你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
我们曾经约法三章,你一直做的都很好,所以我没有对此考虑太多,我最担心的,是你的安危,明白么?”
薄修宴不想她居然这么正式,心底最深处,似是松动了几分,有种陌生的情绪在涌动。
他动了动嘴角,莫名感觉,有很多话想要说,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姜南倾早就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也没等他有所回应,继续认真道:“不过薄修宴,咱们还是说好了,下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以的话,尽量给我打个电话。
哪怕是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知道你在哪儿,在做什么,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似的,急得乱转,却又找不到方向。”
说到这儿,她顿了下,语气缓和下来。
“昨晚,承承他们都很担心你,一直熬着不肯去睡,最后等到撑不住了,直接在地毯上睡过去的……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心存愧疚,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和单身的时候一样,随性而为。”
薄修宴看着姜南倾一本正经的模样,耳边回荡着她方才那句,“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带着一股无形却又巨大的力量,关注到了他的心房。
曾经,“家”这个字眼,对他来说,既陌生,又冷漠。
他从未放在心上,甚至嗤之以鼻。
可如今,再次听到这个字眼,他却并不反感,反而生出一种暖意。
比起薄震天,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亲情吧……
当下,他眸色深深地点头,做出郑重的承诺,“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也不会再让你和孩子们担心。”
见他的态度很好,姜南倾到此为止,没有再计较什么。
她的情绪,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帮薄修宴拉下衬衫的袖子,又细心地替他系好袖扣后,再次温声叮嘱。
“这两天就别出门了,在家里好好养着吧。”
从来没有被人任何人约束过的薄修宴,此时听话的不得了,淡淡颔首,“嗯,知道了。”
中午,姜南倾吩咐林姨,做些清淡的饭菜就好。
两人吃过后,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姜南倾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总算安心睡了个好觉。
隔壁房间,薄修宴却是睡不着。
没一会儿,谢景行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风风火火的。
“哥,听言征说,你受伤了!伤的怎么样啊?严重么?现在感觉如何?”
薄修宴躺在床上,眸色淡淡地望着天花板,回了两个字,“无碍。”
谢景行却没有就此放下心来,暴躁的声音里,夹杂着怒火。
“特么的,他们竟然真的敢对你下手,我去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