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喀想想也是,他和法保勾肩搭背地要走,索额图横插一杠挡在了两人面前。
“六弟,今日还没有叫散呢。”
索额图是庶子,而法保是继承索尼爵位的嫡幼子,他看不起索额图是向来就有的事,这时候索额图劝他在他眼里就是在他面前摆架子。
法保一伸手将索额图打到了一边,嚷嚷道:“咱们两国公爷想打猎,索大人管得着吗?”
法喀跟着也笑了出来,他和法保是气性相投,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在法喀眼里索额图简直就是法保家的阿灵阿。
索额图黑着脸,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明珠今日没来,那边佟国维和佟国纲是在场满臣地位最高的人,佟国维圆滑,他走到索额图身后说:“索大人莫生气,随他们去吧,其实看着皇上今儿也不会出来了。”
“是吗?”
索额图摇摇头,又站了回去,心里只剩那一句:家门不幸。
…
四阿哥胤禛这一日从书房下学,先去了永和宫没有见到额娘,接着他就领着哈哈珠子跑到了昭仁殿。
守在昭仁殿外的珍珍看见他,蹲下来替他抹了抹汗问:“你怎么来了?”
“六弟好了吗?”
“好多了。”
珍珍揪揪他的鼻尖说:“多亏了四阿哥。”
“嘘!”胤禛朝珍珍比了个手势,“别让人知道是我说的。”
珍珍伸出小指说:“那我和四阿哥拉钩,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胤禛点点头,伸出小指和她勾了勾,然后欢脱地跳起来在殿门口喊:“皇阿玛,额娘,儿臣胤禛来请安了!”
听到四阿哥纯真的喊声,珍珍笑着摇摇头。
人小鬼大。
她看了看天色,觉得自己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于是请顾问行也替她喊了轿子预备出宫。
昭仁殿与乾清宫咫尺之遥,她等待的时候听见外面有法喀和几个不熟悉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喊声,过了一会儿又寂静了下来。
再过一会儿一个小太监从门外窜进院子,找到顾问行耳语了几句。
又过了一会儿,康熙从殿内走出从通往乾清宫的小门走了出去。
珍珍不明所以,好奇心让她上前了两步透过门缝瞧了一眼,只见朝臣们三三两两走进了乾清宫,似乎是康熙招了他们议事。
就在她要退回去的时候,总管太监顾问行打开了小门,他撞上珍珍似乎不意外也不在意,端着笑容说:“七福晋,皇上有旨,请您在宫内陪德主子生产。”
“这……”
顾问行弓着腰说:“七少爷那里,奴才会派人去传旨的,您有什么常用的要带进宫的不妨开了单子给奴才,奴才派人去取。”
珍珍皱着眉头说:“我知道了,多谢公公。”
顾问行为珍珍打开了昭仁殿的殿门,屋内胤禛正向德妃磕头,似乎是要告退。
她上前揉揉胤禛的脑袋,胤禛朝他眨眨眼,接着乖巧地牵着哈哈珠子的手退了下去。
六阿哥在床上睡得正熟,德妃看见珍珍的脸色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