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一呆,愤愤地捶了下炕。她怎么把这茬子事给忘了。
“不对啊,没有键盘那搓衣板呢?去拿搓衣板来!”
阿灵阿捉着她的花拳绣腿说:“去去去,我一会儿就去拿。咱们先把脸擦了行不?”
阿灵阿拿帕子给她抹脸,一边抹一边说:“是我是我,都是我不好。”可嘴上这么说,神色里却无半点真心悔改的意思。
他殷勤地替她换了衣服,才又抱着她回屋歇息。
恍惚间珍珍很想把这粘人的家伙给打发走,但她也真得是累坏了,趴在软枕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
“姑爷,夫人说她知道了,她让我把这个给您。”
徐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门开门闭,珍珍勉强真开眼,随即打了个冷颤彻底醒了。
阿灵阿坐在八仙桌旁,手里悬了一块玉正在烛火下细看。那块玉正是曹荃当年非要塞给她的。
珍珍用胳膊支着声音指着玉说:“你你你,你哪来的?”
阿灵阿说:“你刚不是听见了,你额娘给我的呗。”
珍珍倒吸了口冷气。
“你同我额娘说啥了。”
阿灵阿一耸肩,笑得一脸腹黑。
“没啥,我就同岳母说,曹家姑父回来,他似乎还惦记着他的玉。岳母二话没说就答应把玉给我了。”
珍珍捶炕。就这么简单?额娘,你怎么这么快就投敌了啊。真是有了女婿忘了女儿。
八仙桌上摆了一只梨花木的匣子,阿灵阿用指尖挑开盖子,随手就把玉佩扔了进去。他把盖子一关,慢悠悠地走到了炕边,低头对着珍珍露齿一笑。
“娘子,天色已晚,咱们早些歇了吧。”
阿灵阿这一觉自然是睡得相当安慰,浑身不痛快的珍珍却一晚上醒了好几次。好在阿灵阿这个人肉垫子冬暖夏凉还算舒服,否则她真要一脚把罪魁祸首给踢下床去。
也许是今日春光明媚,两人起身后昨晚绕在阿灵阿周身的那股子黑气烟消云散,他笑得阳光又爽朗,简直就是后世标准的小鲜肉。要不是珍珍头还疼人还困,她都要觉得昨天在纸笔店的某人是她做梦做出来的。
两人到了前院,塞和里氏备下满满一桌的早点,她一见着阿灵阿就说:“我今儿一早就起来了,弄了两个时辰炖了冰糖燕窝,这东西补得很,赶紧趁热吃。”
阿灵阿笑说:“谢谢额娘。”
珍珍嘴角一抽在心里吐槽。
补?还给他补?额娘你一定是想气死我!
她一边吃着燕窝一边拿眼瞧阿灵阿。
这小子人高,平日穿着衣服一点看不出,但暗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练了一身肌肉,如今站在那里和堵墙一样推都推不动。
珍珍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脸颊,把一些不该想的事都拍了出去,将注意力回到桌上的早点来。
塞和里氏瞧着奇怪,问:“你这孩子,没事打自己干嘛,傻了啊?”
博启在旁吐槽说:“二姐傻又不是头一天的事,额娘你才知道。”
珍珍“呵呵”一笑,“是啊,咱们家这聪明劲儿就是按次递减,大姐最聪慧,我是个傻子,就不知道你是啥了。”
博启暗骂自己多嘴,明明知道说不过她还去招惹这母老虎。他歪头瞧着嘴里吃着早点两眼还不忘一直粘在他姐身上的姐夫,心里默默叹气。
姐夫这般云英似的人物,怎么就看上他老姐了?瞎了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