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襄:七百年前秦国上卿,大才子,秦珍儿的义兄
齐允谋:七百年前齐侯,东齐国开国国君,秦珍儿表兄。
秦慕萧部将:黄齐、吴元举、白靖武、宋千里等
作品相关 番外——你是我的劫数(1)
西秦武帝元年,都城咸安城外,清江柳叶渡。
雾色笼罩清江,晨曦微现,一艘小船隐在迷蒙雾色之中。舟中一男子披着蓑衣,,面向渡口,似在等人。当一软轿在雾色中时隐时现,一抹翠绿映入眼帘之时,他站立起来,甩掉蓑衣,跳下小船。
“参见明大人。”一翠衣少女躬身向身穿青衫的明月行礼。
“翠儿姑娘免礼,一切都还顺利吧?”明月问道。
“一切正如计划!”翠儿抿唇而笑。又回身,见软轿已经落地,忙上前掀起轿帘。“公主,请下轿吧。”
一名宫装丽人从轿中袅袅起身,走了下来。她黑发纤眉,粉面桃腮,一袭银红纱衣罗裙,亭亭而立。美得动人心魄。
“明月见过公主。”明月上前见礼。
“免礼。”公主应道。
明月是南凤国长公主荣华的贴身侍卫明月。荣华公主在西秦国为质子十一年,明月近身护卫,荣华待之如师如兄。现今南凤国国君惠帝病重,思念女儿,命荣华速归。
几人见面,寒暄数语,便向舟中行去。却在此时听得一阵弓弦响!荣华心里一震,忙回身望去,见一玄衣男子端坐在一步辇之上。他面如好女,神采翩翩,但却面色沉沉,目似喷火,手擎弯弓,箭搭弦上,看到荣华及翠儿、明月均面露惊色,竟阴阴的笑了!说道:“荣华妹妹要走,竟不告之为兄,但不知有何用意?”
他见荣华公主神色只一片淡然,却并不作答,心中不禁更加漾怒,又说:“想必是兄一味纵宠,妹妹便忘了兄已为一国之君?又或忘了你本为我西秦质子不成?”言谈间,箭尖仍指向荣华公主。翠儿、明月抢上前,护住荣华。
“翠儿、明兄,你们且退下!”荣华公主从容开口,目无惧色。她看着这位西秦国新君:秦柯,走上前来身施以大礼“陛下此言差矣。”
秦柯听她开口,把箭放下,淡然问道:“是何缘故,说来听听。”
荣华公主说道:“荣华五岁来秦,孤苦无依,兄不以妹为异国番邦,朝夕相伴,倾心而交,妹实实感激。今父皇病重,急令妹归国。妹本应向兄当面辞行,却因兄昨夜宿醉,传令任何人不得相扰,这才没去觐见。只得回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早说过我可以随时归国,因此立刻就准了荣华之请。我等才离宫出行。岂是不把兄放在眼里?岂是妹不识身份?”
秦柯听罢,恨恨半晌,才说道:“母后准了,朕可没准,朕现命你回宫,此事从长计议!”
荣华公主沉吟着,咬咬唇,抬起眼眸,说道:“陛下命妹回宫,本应遵从,奈何父命甚急,妹入西秦,与父远离,身为人女,十一年不能尽孝于父皇身前,已引为深深憾事,现在父皇病重,若我父女此生不得见,陛下何忍?”说罢,眼中垂下泪来。
秦柯听了,一声冷笑:“你口口声声思念父皇,朕却知你所去究竟为何!天下人皆知南凤国的长公主已经许给了北燕国的三皇子燕重垚,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成?”
荣华公主闻言,心中一阵纠结,“话虽如此,妹今回国,确因父皇病重;再者南凤国国中诸王子公主婚配也自来由父皇做主,荣华岂敢有异议?”
秦柯大怒:“你不肯回宫,非要和那人成亲吗?你休想!”
荣华也气了,说道:“荣华为太后娘娘义女,尊陛下为兄,兄不许妹尽孝,不准妹言亲,如此行事,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秦柯目光森冷,“你竟然敢如此对朕讲话,你竟敢欺朕如此!你昨夜那般对朕,今朕饶你一命,你还不知足,你随朕回宫便罢,若不回,此处就是你等葬身之地!”
荣华螓首微扬,出语倔强:“昨夜陛下醉了,胡言乱语,妹只想……”
“你还敢诡辩,你当朕真醉了吗?这是何物?”秦柯厉声打断荣华,摊开手,手心处一粒丸药,血红如火!“难道这不是你们南凤国秘藏的相思弦?!朕原以为你只为脱身,却决计不会害朕,不想你却如此恶毒,竟然,竟然……”说着,语声哽噎。
荣华面露凄苦,双目闪泪,出神望着这丸药,久久不语。翠儿、明月见状,非常着急,说道:“陛下,此药并非相思弦,相思弦十五年前已经尽毁于南凤国椒房殿,我国皇后娘娘……”
“前事何必再提。”荣华出言阻止,“陛下,陛下如今居上位,便再不肯信人吗?妹得兄照拂十一载,怎么会行此忘恩负义之事!昨夜妹确为求脱身,想灌醉陛下,又想陛下近来行事古怪,言谈间百般试探,妹自幼便有婚约,怎能应你,既与你断无可能,又怎么会用相思弦让你对我念念不忘。因此只想用这梦桃花,让你一宿酣眠,把我忘了,今后少些牵绊罢了!”
“你胡说,你还敢胡说,朕一个字都不信。”秦柯喊道,“你若如此,更加可恨,你已然与朕……怎可如此绝情!无论如何,朕绝不放你回国,你非要朕动手吗?”
荣华纤手一挥,自腰间解下一软剑,说道:“父皇思我念我,我定要回去,陛下一味蛮缠,妹只有得罪!”说罢一剑刺来,秦柯有惊又痛,却不移身,只瞪着荣华。身边护卫也惊讶得反应不及。荣华却去如飞燕,剑尖微x入他前胸,又即刻抽剑回跃,剑尖已染点点血花。荣华从袖口又拿出一粒丸药,如秦柯手中并无二致,笑道:“既兄不信,妹便以身试药!”剑尖鲜血滴入药中,迅速隐没。秦柯要阻止,又怎来得及。荣华已将丸药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