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完之后,云哥和仲岛组正式开战了,整个假期中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但大部分都以我们这边胜利而结束。
仲岛组的地盘越缩越小,网吧、街机厅、酒吧一个个被云哥吞并,我也被派了任务。
我的任务是带人抢夺一个网吧,这次江户目峪和平冈河野不在,他们俩好像被云哥派去干别的了,给我的帮手是长藤国雄,我看到他的时候才认出来,这是当初我跟江户和平冈被仲岛通江追杀时,躲进那个网吧的网吧老板。
他虽然年轻但是也比我大不少,他看到我时笑着说:“原来是你们啊!早知道都是自已人,那天晚上直接打出去就好了!”
我跟他笑着打招呼,一起的还有十几个云哥给我们派的小弟。
其实攻下一个网吧根本不用这么多人,但云哥也是吃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给了我们很多人手。
我们到了网吧门口,我直接一脚踹开大门,我们一干人鱼贯而入。
吧台的管理员立刻站了起来,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脸都绿了,我没有理他,拿起棍子就在桌上猛敲,对着里面大喊:“无关的人立刻出去!”
在日本有个很平常的现象就是,大家人情都非常的淡漠,就算自已邻居被人谋杀了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反应,只要和自已没关系就行,听到我的话后网吧里的人也没被吓到,很乖的全走了。
管理员缩在吧台后面,色厉内荏,指着我们说:“你们来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仲岛组的场子!”
一个手下拿着棍子往吧台上一扫,上面摆着的各种东西叮叮当当的滚过一地,我说:“打的就是仲岛组的场子,给我砸!”
周围的人立刻开始在店里乱棍狂甩,那管理员还想伸手去打电话,长藤一把将座机抢过来在地上摔碎。
管理员彻底怂了,打开收银机就要拿钱,我说:“你别动,我们不要钱,你就回去告诉仲岛遂水,让他自已去跟云哥请罪,最好爬着去!”
我们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长藤国雄在我旁边说:“都是开网吧的,其实都不容易,要不是帮云哥办事,我还真不想欺负同行。”
我问:“你同情他?”
长藤说:“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谁都不容易,哪有什么谁同情谁。。。”
我似懂非懂,那时候的我还不能理解他们这些年长者的心理,只是听他说“谁都不容易”时感觉有点儿凄凉。
在我们干这个事的时间里,仲岛组的各路若众都有被打压的趋势,仲岛遂水一开始还想向云哥妥协,听说他发了求和短信,但云哥没有理他。
终于他忍无可忍,开始反扑。
这是年轻的我突然发现,世界上关于权力和财富的争霸好像都一个样子,只不过是规模的大小不同罢了,云哥和仲岛组之间像极了华夏古代的军阀割据、版图争夺,仲岛遂水被欺负了,他第一个反击的目标不是去反砸云哥的产业,而是要夺回他首先失去的产业。
首先失去的是什么呢?还是那间酒吧。
云哥在假期中给我安排了一个“岗位”,他告诉我,平冈和江户都比我大,经历的也比我多,而我是个新人,需要历练,这个我们带人夺的酒吧,就教给我来看场子,负责酒吧夜晚稳定的经营环境。
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个酒吧换成了云哥当老板,完全没有经过任何合法程序,就是莫名其妙的换了个老板,在知媛这个小城市,商业监事厅好像根本不存在,政府的失职让各种灰色产业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那时的我并不懂,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算完全踏入了这条道上,成了云哥的若众,他指哪我打哪。
仲岛组的人被收拾了一大半,所以仲岛遂水想反扑酒吧的事也被云哥知道了,他让我、江户、平冈、长藤国雄四个人带人晚上待在酒吧里,把客人清空,等着仲岛遂水。
我预感当天晚上又要有一场大战了,可能凶险程度不会弱于上次。
结果等到后半夜我们昏昏欲睡都没有人来,一晚上风平浪静,第二天我们问云哥是不是情报有误,云哥说:“仲岛的人半路被截了,他们被一支队伍打了一顿。”
我们既震惊又奇怪,云哥也不清楚这些帮我们的人是谁,这伙人像游击队一样,打完就跑路。